家族企业创业导向探析——以浙江万事利集团为例

家族企业创业导向探析——以浙江万事利

集团为例

第7期总第237期 2011年7月 商业经济与管理

JOURNALOFBUSINESSECONOMICS NO.7Vo1.237 Ju1.20ll

家族企业创业导向探析 以浙江万事利集团为例 林枫'

(1.三峡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宜昌443002;2.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58)

摘要:目前国内外有关创业导向的维度及其测量存在差异,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公司创

业理论的发展和实践创新.因此,本文通过案例分析,对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的关键特征进行解析,

探讨在我国情景下家族企业创业导向构念的维度结构及其各维度间的共变性问题,使相关构念

更具有针对性也确保其适用性. 关键词:家族企业;创业导向;事件历时法

中图分类号:F7l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2154(2011)07—0087—06 引言

目前,国内外有关企业创业导向(包括家族企业)的维度及其测量存在差异,这不仅体现在创业导向是单

维构念还是构念方面,还体现在维度结构方面.部分学者认为它是包含创新与超前行动,风险承担性两

个维度¨¨.¨弘,或是创新性,承担风险性,先动性,自主性与竞争侵略性五个维度.显然,该构念的这些差异

威胁到研究所运用的构思效度(constructvalidity),因此需要将重点投人到对创业导向这个构思的准确界定上.

现在有关创业导向应用于各种组织情景的研究成果比较丰富,但将之应用在家族企业中的研究还不多

见]9.目前国外相关研究主要探讨了家族企业创业行为的前因变量及其绩效意义,创业导向在家族企业

与非家族企业中的比较],或创业导向的某个维度对家族企业绩效的作用,这些在发达经济条件下发展出

来的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的内涵及其作用,尚没有得到在转型经济背景下的系统检验与验证.而国内的研究集

中于从创业导向的概念,维度结构等方面对组织绩效的意义进行理论上的梳理和归纳,或主要探求创业导

向各维度对组织绩效的作用…_2]1,简单地人为划分某个行为是否创业在任何情景下都能加以应用的结论

并不恰当.考虑到企业创业导向具有情景依赖性,可能因不同国家,不同行业,不同企业类型而异.,我们

需要对家族企业的创业导向有更深入的探究与分析,以明晰家族企业背景下公司创业的独特性与普遍性,以

期为实践中的管理人员正确理解与处理创业行为提供有益启示;同时,从学术角度而言,也有助于推动创业

领域的进一步发展.因此,本文通过对家族企业一浙江万事利集团这一案例进行深入研究,对其创业行为进

行深度解读与系统剖析,以揭示出家族企业创业行为的关键特征,从而促进家族企业的持续发展.

鉴于后续研究多是从创新性,先动性与风险承担性这三个重要维度对企业(包括家族企业)的创业导

向展开论述,本文也重点关注创业导向的这三个方面特征.

收稿日期:2010—12—3l '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基于本土高新技术企业海外嵌入的逆向知识溢出过程,模式和机制研究\"

(71002091);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不确定环境下面向产品创新的质量功能展开方法及其应用研究\" (10CGGL20YBB).

作者简介:林枫(1977一),男,湖北武汉人,三峡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 战略管理,知识管理研究. 88商业经济与管理2011拄 二,研究方法 (一)案例选择

案例选择是案例研究中相当重要的一环,选择多少案例,包括何种类型,视研究者的需要而定.为了确保

案例包含充足的信息以及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样本的标准如下:第一,企业的经营已有相当长的一段

时间;第二,企业具有产品与技术的创新,并具有先于竞争对手追逐市场机会的行为表现;第三,企业管理层

比较稳定,管理层直接参与了企业创业的决策和整个发展过程,对创业活动有充分的认识和深刻的理解.

符合这些标准的浙江家族企业较多,进行完全抽样存在非常大的困难.从国内的同类研究来看,大多

采取了便利抽样原则]l.浙江家族企业万事利集团符合我们案例选择的标准,结合课题的调研情况,我

们选取万事利集团作为案例研究的对象. (二)案例背景

万事利集团有限公司,前身为杭州笕桥绸厂,创办于1975年,最初生产丝绸面料,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

始生产真丝服装.1999年,万事利由原来的乡镇企业改制,成立了如今的万事利集团,共有27位自然人股

东.经过30多年的不断探索和实践,万事利集团形成以丝绸,纺织,服装为主业,提供从织造,印染,印花,成

衣的一条龙服务.万事利以其优异的业绩入选\"2009最受尊敬的家族企业\人围2009年中国服务企业500

强名单第342位,人选\"全国上规模民营企业500强\被认为是优秀的创业型家族企业(更详细内容可以见 公司主页或百度搜索). (三)数据的收集与整理

为了提高案例研究结论的效度,一般需要采取多种方法收集资料,本节采用Miles等(1984)…提出

的三角测量方法,从多个数据源分析案例.数据来源渠道主要包括公司网站发布的信息和公司内部文档, 与企业高管的深度访谈等方式. 1.数据收集.这主要从两个方面收集.

(1)文档资料.它主要是指研究者搜集并阅读与研究主题有关的各类文件,包括媒体报道,企划书,公

文,会议记录等¨.为了研究万事利的案例(导师课题的一部分),由本文作者及导师,一位管理学博士研

究生,一位管理学硕士研究生和一位MBA学员组成了一个5人研究小组,选取的小组成员对创业导向与家

族业务较为熟悉.为了对相关企业有一个全面了解,研究小组首先阅读了集团公司创始人沈爱琴的传

记——《风光无限一浙商沈爱琴传奇》,并通过百度,谷歌等网络方式收集了各大报纸,网站等媒体对相关

企业的新闻报道;通过公司网站收集了相关文档,以及企业内部定期发布的刊物中涉及创业导向的文档.

在这个搜索过程中,分析单元主要以单词,意义的词组,句子或段落乃至整篇

文献作为分析单位

(各维度具体词汇见表1所示)Ⅲ.考虑到这个过程搜寻的范围比较广泛,且横跨各种人,事,时,地,物,首

先,我们对搜索出的相关内容的标题进行概览,删除重复出现的相关条目,对已查询到的信息做出筛选,尽

可能缩小搜索结果的范围.接下来,为了减少冗余信息,我们又选择了百度搜索引擎自带的\"省略内容相

似条目\"的功能,尽可能剔除冗余.最后,研究小组成员在对筛选出的这些词语所收集到的文档进行反

复,认真阅读后,最终提取了452篇与本节研究主题紧密相关的报道材料. (2)访谈资料.在文档资料收集和阅读的基础上,本研究小组成员赴杭州浙江万事利集团总部与万事

利的董事局及其助理,董事局副,某部门经理(非家族成员)等4人高管逐一进行了深度访谈,其

中被访者对万事利的创业活动有充分的了解.在访谈过程中,由导师主持,研究小组其他成员记录.在访谈

结束前,研究小组成员适当提出一些针对性问题,以确认和弥补某些比较重要或模糊的内容.每位高管访

谈的时间平均为1个小时.访谈结束后,将相关整理出的内容全部输入电子计算机,转化为电子文档.对其

中不确定或缺失的信息,研究小组成员还通过电话与被访者进一步联系,对有关信息进行确认和补充.最

终得到总计约1万字的与本研究主题紧密相关的访谈资料. 第7期林枫:家族企业创业导向探析 表1创业导向各维度内容分析的词汇 维度内容分析法包含的词汇

变成,变革,策划,重建,重组,创办,创建,创举,创始,创新,创意,创造,创作,独创,发觉,发明,发起,发

创新性现,发源,改变,改动,改革,改造,,根本,更新,构成,构建,构思,灵感,激进,起

源,设计,设想,商标,

显现,新奇,新鲜,新颖,形成,想出,制定,制订,异样,原创,专利,组成,最初等

保证,不计后果,不谨慎,不惧,不可预测,不怕,不屈不挠,不确定,不稳定,大胆,打赌,仓促,匆忙,胆量,

风险承担性,风险,敢做敢为,孤注一掷,机会,进取,靠不住,鲁莽,冒险,偶然,碰巧,轻率,挑战,铤而走险,投机,

危险,无常,无畏,英勇,勇敢,勇猛,勇气,魄力,运气等

超前,调查,期待,前摄,前瞻,时机,试图,搜索,搜寻,探求,探索,先动,先见,想象,寻求,寻找,研究,预先动性

测,预见,预料,预期,预示,预想,预言,预知,远见等 维度典型务目

集团非常重视研发设计能力的提升,以及设计理念的创新.比如,最新一季爱马仕丝巾的设计灵感来源于

创新性我们的布达拉宫,融合了中国元素,我们的设计不局限于民族,或者就是使中国的元素更加时尚化, 国际化.

我们投资前都进行了预先规划与市场分析,往往会经过试点运行,经过市场检验之后再决定是否继续追风险承担性 加人,财,物的投入

先动性早做准备早主动,超前的经营意识使得我们在1997年的金融风暴以3L2008年的次贷危机中损失相对较少 资料来源:本研究整理

2.数据整理.通过整合访谈资料与文档资料,我们采用事件历时分析法(eventhistoryanalysis)来测度

创业导向,以研究小组3位成员(导师与本文作者除外)依文档资料与访谈资料基础上的主观评价来作为

我们分析的基础.问卷采用从1(低)到9(高)的9点量表,为了清晰地区分各维度的高低水平,我们将1—3

分归为低水平,4—6为中等水平,7—9为高水平.34\"小组成员根据自己的判断

地形成对创业导向3个 维度水平的评价与判断. 三,案例分析与发现

基于对万事利文档资料与访谈资料有关创业导向内容分析的基础上,我们考察了万事利企业中其创

业导向是否存在及其表现形式(各维度的情况).我们运用与创业导向(各维度)内涵一致的词语(见上表

1)来分析万事利创业导向的各个维度. (一)创新性维度结果

取研究小组3个成员在该项得分的平均分 为该年的分值.鉴于该企业是在1995年更名为 万事利,相关资料从这一年以后也较易获取,所 以我们从1995开始,将万事利创业导向的各维 度水平打分,其统计分析结果见表2所示. 结果表明创新性维度水平为6.87,表明该 维度的水平较高;而且,采用单样本t检验结果 的显示,创新性的作用是显着的(显着性水平:

表2基于文档资料与访谈资料检验的创业导向各维度检验 维度M(均值)SD(标准误)t检验 创新性6.871.O625.087… 风险承担性4.310.8419.874… 先动性4.93O.7326.320…

资料来源:本研究结果.其中:表示P<0.1.

P<0.O1).这说明,在我们的样本企业万事利中,创业导向创新性维度是显着存在的.

首先,特定的创新模式是存在的,正如董事局副在与研究小组的深度访谈中多次讲到:\"我们一

直强调,开拓创新,永无止境,是我们不懈的追求和目标\";\"集团非常重视研发设计能力的提升,以及设计

理念的创新.比如,最新一季爱马仕丝巾的设计灵感来源于我们的布达拉宫,融合了中国元素,我们的

设计不局限于民族,或者就是使中国的元素更加时尚化,国际化\".此外,几位高管还认为创新极其重要,

\"我们不断地推出新的产品和技术,比如,在2002年推出的吸湿排汗针织面料,2003年的纯棉服装雪花净洗

工艺,2008年的真丝无污染快速热转印技术都是行业领先,同时,我们也与高校合作研究抗菌肽涂层仿真 90商业经济与管理2011经

丝绸面料.这些都说明我们集团非常重视产品和技术的创新\".

另外,为了展现万事利跨期的创新水平,我们将万事利的创新性水平作图,如图1(a)所示. f≯

八,一……一V—V一 '一1l,

(a)万事利的创新性维度 的跨期示意图的跨期示意图 图l A /\\^.. /VV—

(C)万事利的先动性维度的 跨期示意图

我们看到,在以丝绸,纺织服装为主业的万事利集团,其创新性水平呈现出中到高的程度,一直都在朝

着引领潮流的方向在努力,尤其是在2002年,2003年左右,创新性水平相当突出.这也在与董事局副的

访谈中得到印证,她指出,\"要做大做强主业,则一定要坚持走创新发展之路,不断探索企业转型升级,并

积极寻求新的发展领域\";\"不仅要注重模式创新,管理创新,更要让创新伴随着企业发展的全过程\".同

时,考虑到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我们可以看出,在2002,2003年左右万事利的创新水平较高,而此时伴随

着万事利第一代家族成员(创始人)的控制权向第二代家族成员转移,企业的创新程度都相对较高.

另外,对于创新性维度在这段时期内呈上下波动的情形,在与万事利高管的深度访谈中,诸位高管都

提到,万事利在进行产品的创新与技术的研发时,特别强调创新不仅仅表现在产品,服务或技术的改进或

创意上(外部创新),很多时候也需要组织内部进行相应的变革与之配套(内部创新).也就是说,万事利中

到高程度的创新水平,不仅仅体现在新产品,新技术以及进入新市场方面的外部创新,同时也在组织内部

创新方面展示出的较高创新程度,如新的管理方法的采用,组织结构的适当调整和管理系统的更新. (二)风险承担性维度结果

风险承担指的是个体或组织在对未来无法预知的情况下开展商业活动的意愿,也就是在多大程度

上愿意承担风险和容忍不确定性.创业过程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主要包括高负债,大量资源投入,新产品

(服务)和新市场的引入,新技术的投资所带来的未来收人流的不确定性.

通过深度访谈了解到,受访者认为\"风险\"更多的是对未来发展前景的一种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

主要体现在:第一,行业相关的风险,比如技术变化,经济波动,消费者喜好转移等,这些方面会极大地影响

公司的收入流;第二,这部分风险来自于家族企业本身.\"我们这个企业有自身的传统和文化,所经营的产

品不在以量取胜,而是要真正能体现出中国丝绸文化内涵的产品\这种经营理念

可能会影响新产品需求

的不确定性,消费者很可能不一定接受;第三,创业者个人本身,这主要是指创业者是否对市场有充分了

解,能否准确地判断市场需求并具备足够能力提供相应产品.这些都无法事先确定,在与万事利几位高管

访谈的过程中,他们多次强调创业过程中的执行措施,市场分析,风险控制,比如,董事局强调,凡事预

则立,只有这样才能保障收益,降低经营风险,即使投资风险很大也信心十足. 创业者在开展创业活动时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他们往往是事先进行市场分析之后采取行动,承担

的风险往往是可承受的,即承担有一定底线的可计量的风险.董事局助理对此进行了解释,\"我们投

资前都进行了预先规划与市场分析,往往会经过试点运行,经过市场检验之后再决定是否继续追加人,财,

物的投入\";\"应该说,经过我们大家讨论的决策引起的失败的风险是比较低的\".我们对风险承担维度的 统计分析结果见表2中所示.

从结果来看,其风险承担性处于中等水平(均值为4.31),波动也不明显(标准误为0.84),单样本t检

验结果的显示,风险承担性的作用是显着的(P<0.O1).验证了我们前面的讨论,表明家族企业对于创业

活动,往往承担的是可计量的业务风险,即使项目失败,也不会威胁到企业的生存;而且,为了减少风险,这

第7期林枫:家族企业创业导向探析9l

些管理者往往会从最擅长的领域进行拓展,虽不一定是相同的产品,但新的产品和服务能够共享创业者的

核心资源,人脉,以起到某种协同效应.董事局副讲到\"不管一个产业有多好,如果我们没有人能够做

好这个产业,我们是不会去做的.所以,我一直强调注重人才的重要性,要用好人才\".

另外,为了展现万事利跨期的风险承担水平,我们将万事利的风险承担性水平作图,如图1(b)所示.

从中可以看出,创业的不确定性与风险在各个时期均存在,但他们不是投机,这些高管在可以承受损失的

范围内,通过前期的市场风险,小范围内的调研,进而大胆尝试,面向市场而果断采取行动.这个事例说明,成功

的创业者往往能够探索出合理规避和控制风险的办法,承担风险的程度和容忍不确定性的意愿往往随着创业者

的创业经验,知识的丰富和创业活动的不断深入,不确定会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这个结论也符合Zellweger

等(2010)以及张玉利等(2010)\"的研究结论,说明成功的创业者能够探索出合理规避和控制风险的办法. (三)先动性维度结果

超前行动着重于对市场机会的分析与预测,并事先采取行动以应对甚至主动塑造其可能面临的外部

环境,以增强本身的竞争优势…一.超前行动强调对新的市场机会的寻求,而不管这个机会是否在原有事业

领域范围内.随着外部环境的日益动态化,复杂化,以及组织变化的动态性和组织结构的扁平化,超前行动

战略和首创精神越来越成为组织成功的关键要素.我们对先动性维度的统计分析结果见表2中所示.

我们可以看到,在家族企业万事利集团中,超前行动维度是显着存在的(单样本t检验的显着水平P<

0.O1).从文档资料与访谈资料中可以归纳为:一是寻找和目前业务可能相关也可能不相关的新的市场机

会;二是在竞争对手之前引入新产品或新品牌;三是战略性淘汰已经成熟的或者出于产品生命周期衰退阶

段的业务等方面¨.董事局讲到:\"当我们看好了一个方向,并经过分析之后认为值得做,比如文化商

城,我们就会涉足\";\"早做准备早主动,超前的经营意识使得我们在1997年的金融风暴以及2008年的次贷

危机中都损失相对较少\";\"没有一定的风险意识与超前意识,我们的企业也难以发展壮大\";\"正是因为集团

总裁李总的远见和眼光,我们才躲过了纺织品贸易摩擦这场对于纺织品企业来说几乎是海啸一样的灾难\".

另外,为了展现万事利跨期的超前行动水平,我们将万事利的先动性水平作图,如图1(c)所示.

由图看出,万事利在发展过程中一直表现出较高的超前意识,董事局强调\"只有比别人时刻保持

更超前的创新意识,我们才能在利润如薄冰的纺织行业生存下去\".随着万事利传承给第二代,现在企业

更注重分析市场前景,进行新的投资并积极推进出口贸易,正是通过持续不断的超前行动来减少不确定性

以及降低风险.简而言之,万事利在考察的这个阶段显示了较高的超前意识及行动,而不是等待的消极态

势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危机或环境变化所造成的影响,反映了公司领导人前瞻性的战略眼光,在不断地

超越对手,也在超前地不断否定自己. 四,结论与启示

采用深度访谈并结合内容分析法,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的三个维度之间具有独自

变动的特征,表明并不是创业导向的三个维度越多越好.在实践中,需要注意这是一个平衡的过程,需要根

据具体情景进行适当调整,而不是追求创业导向各个维度方面的高水平就意味着成功,只要在某个方面做

好做细致,深入,企业也能够成功.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家族企业需要持续地进行创业相关的投入与活

动,这对其成长与长期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具体来说就是,家族企业,以及其他类型的企业,均需要摒弃以往保守的观念,而注重开展创新,创业

有关的活动以获取企业的持续发展,需要将创业精神灌输到企业的日常经营活动之中,即在具体的管理运

营的实践中,管理者应持续提倡并鼓励,支持创业有关的活动,持续追求创业和不断创新,让家族企业具有

高度的自我更新能力,使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中能有效构建并保持竞争优势.当然,创业是一个复杂

行为,创业要达到理想的效果不是一蹴而就的,创业是需要逐步积累,在经验学习中探索出适合自身特点

的创业行为,才能有效指导家族企业成功地实施创业活动\".

总之,通过万事利的案例分析,我们阐述了创业导向在家族企业的边界,了解到家族企业的成功是不

断地追求创业,创新的结果.这种历时分析能更好地剖析出创业导向对家族企业生存和发展的意义,表明 92商业经济与管理2011焦

创业导向是创业领域的基石,对于研究者和实践者来说,我们的研究加深了对家族企业创业行为的阐释,

并强调了不断培育创业文化对家族企业成长与持续发展的重要性.

不足之处在于,本文采用单一案例为研究对象,尽管在选择案例时充分考虑了所选取案例的代表性,

但单一案例难以代表各种类型,各种规模的(家族)企业,其结论还有待进一步验证.作为进一步的研

究,可以在万事利案例研究的基础上收集更多家族企业的数据来进行验证性研究,以及其他不同类型企业

的比较研究,以丰富和完善本文的结论,提高研究结论的普遍适用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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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ExplorationofEntrepreneuriaIOrientationinFamilyFirms —

TheCaseofZhejiangWansliGroup LINFeng

(J.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ChinaThreeGorgesUniversity,Yichang443000,China;

2.SchoolofManagement,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

Abstract:Atpresenttherearesomedifferencesinthedimensionsandmeasurementsofentrepreneurialorientationinacademic

research,whichhamperthedevelopmentofthecorporationentrepreneurshiptheoryandpracticalinnovation.Therefore,thisarticle

usesthecaseanalysis,analyzesthekeyfeaturesofentrepreneurialorientationinfamilyfirms,anddiscussesthedimensionsand

theircovarianceofentrepreneurialorientationconstructs,ensuringtheconstructofentrepreneurialorientationtobemoretargeted andapplicable.

Keywords:familyfirms;entrepreneurialorientation;eventhistoryanalysis

(责任编辑傅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