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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邑县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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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邑县志

钦定四库全书史部十一朝邑县志地理类三都会郡县之属

臣等谨案:《朝邑县志》,二卷。明韩邦靖撰。邦靖,字汝庆,号五泉,朝邑人。正德戊辰进士。官至工部员外郎。是书成扵正德己夘。上卷四篇,曰:总志;曰:风俗;曰:物产;曰:田赋。下卷三篇,曰:名宦;曰:人物;曰:杂记。上卷仅数页,下卷仅十余页。古今志乘之简无有过扵是书者。而宏纲细目,包括略备。盖他志多夸饰风土,而此志能提其要,故文省而事不漏也。然叙次点缀,若有余闲,宽然无局促束缚之迹。自明以来,推为奇作,固不虚矣!明代关中舆记,惟康海《武功县志》与此志最为有名。论者谓“武功志”体例谨严,源出《汉书》;此志笔墨疏宕,源出《史记》。然后来志乘多以康氏为宗,而此志则莫能继轨。盖所谓“不可无一,不容有二”者也。前有邦靖《自序》,又有康海《序》,末有吕楠《后序》及朝邑知县、陵川王道《跋》,并文格高洁,与志适相配云。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恭校上

总纂官(臣)纪昀(臣)陆锡熊(臣)孙士毅总校官(臣)陆费墀

朝邑县志原序

余读《郡邑志》。盖将极天下之撰矣!然益繁而不能详,晦而不能白,乱而不能理焉。此安在于志耶?夫志者,记也。记其风土文献之事与官乎。是郡邑者可以备极其改革,省见其疾苦,景行其已事,察识其政治。使天下为士大夫者,读之足以兴;为郡邑者,读之足以劝而已。然非以夸灵胜之迹,崇奖饰之细也。而撰者之志,每不皆若此焉,且何以观也!朝邑令、陵川王君莅县之明年,以五泉韩子汝庆所撰《朝邑志》刻成,谓予宜序诸首。予读五泉子之志异而叹焉。曰:嗟乎!此吾五泉子之所以为志也欤?置县沿革与山川故迹,官署诸事惟归诸总志。此天下之所通见而不能裁者。斯予之所谓繁而不详,晦而不白,乱而不理者矣。今毕以反之矣!名宦所以志,其官师之行事人物所以备,其豪俊之余烈,其恐犹有所遗而未尽也。括之以杂记。开卷之际,凡川源改革之异、文献散失之旧,皆缕陈而无憾矣!使郡邑之志皆若此,其奚有不可也?王君,名道,字统甫。作县而能先事于此,此可以征其政也。正徳己卯九月十又八日巳酉浒西山人康海序。

朝邑旧有志。然不载高御史及刘烈女事二人者,代不数人,顾可弗录邪?非也。奇异如程济,善终如周彧,宠任如杨恭廼,略而不书。沮水入渭盖数千岁,近时乃径入河。川源改革,此其大者而弗著,后之人何考焉?他可知矣。县尹陵川王君曰:是志且不传,然乌可以但已邪?乃以与五泉韩子,韩子于是乎编焉。夫昔人之为朝邑志也,岂不自以为善哉?然后之人乃有议而更之者,岂非一人之见,有时而穷邪?今之志如斯也。夫今人之见,犹昔人也夫?其繁简取与之间,其可议者,吾不知其有几也。后之君子,各以其所见删补而更正之,犹今日焉?斯为全志矣,岂不善欤!今志凡七篇。正徳己卯二月六日五泉韩邦靖书。

卷一○总志第一

朝邑为县,起自西魏,以据朝坂故名。朝邑古为冀州之地。殷周时为芮国,有大荔戎。秦厉恭公伐大荔,取其王城。筑高垒以临晋国,更名临晋。后晋夺河西之地,乃以属晋。魏献河西之地于秦,乃复入秦。汉为临晋县,隶左冯翊。有河水祠,有芮乡。晋亦为临晋县,又为左冯翊治。后魏分置南五泉县。隋置长春宫,寻复为朝邑县。唐亦为朝邑县。有河水祠、西海祠。武徳中,析为河滨县,又为河西县以隶河中府。大历中复为朝邑县,隶同州。迄今因焉。而以隶陕西西安府。同州于天

文为参之分野,东有大庆关。又东至于河东,为蒲州。蒲州者,山西属州也。西有铁镰山。又西有高阳城。又西至于干兴铺。西为同州,北有长春宫。又北有苦泉。又北至于金水河。北为合阳,南有漆沮。又南有太白池。又南有麻子池。又南至于渭南,为华阴。西南有沙苑城。又有九龙池,户凡八十二里。成化末,岁大,饥民多饿死。又多亾去。乃更为七十二里。正徳五年,又去其七里,今为六十五里云。县先在西原上,有相地者云,城居高而左下,法不利知县。后其言稍稍验,乃更移置原下。然无城。景泰初,知县申闰筑焉。方三里有奇。东门一,西门二,北无门,南门一。城中东偏为县衙。县衙南为西安行府。府南为儒学文庙在焉。儒学南为按察分司,西为布政分司。布政分司北为城隍庙,城隍庙北为阴阳学及医学仓,凡三所:一在县,一在学,一在城西原上。坛凡三所:社稷坛在城西北,山川坛在城南,邑厉坛在城北。草场二所:一在城西,一在山川坛东。养济院在城南,教场在城东,桑枣园在教场,漏泽园在山川坛南。铺凡一十八所:在城者一,城西者二,城东者三,城南者三,城北者五,西北者三。社学凡三十所:一在城,一在柳村,一在新市镇,一在赵渡镇,一在赵村,一在南阳洪,一在永兴镇,一在大庆关,一在白冢,一在龙池,一在龙门村,一在白村,一在辛城寨,一在两女镇,一在仓头,一在救驾庄,一在许村,一在顾现,一在延寿,一在王家庄,一在八里庄,一在泊子村,一在严伯,一在步昌,一在苦泉镇,一在霸城,

一在小伏坡,一在白池,一在小村。

大庆关在县东三十里,即古蒲津关。今设巡检司,隶潼关卫。又置税课局。关东即黄河西岸。岸去水不甚高,然不溢。他处或高四五丈辄溢。土人以为铁牛镇河,故不溢。铁牛者,唐时铸铁为牛,置河两岸,岸各四牛,各重数万斤。下为铁山,尾施铁轴以系浮桥,旁置铁人以象系牛。宋嘉佑中,河涨桥坏,尽西岸牛于河元。有僧怀丙者,乃为机法,取牛河中,已得三牛。会有言取牛不难者,丙怒弃去。后人用其法取牛,然牛竟不出。今西岸止存三牛,其一牛乃在河中。始河涨时,并坏岸。元铁判院仝佥条筑焉。西北为大荔戎城,即王城。《左传》“阴饴甥与秦伯盟于王城”即此地。后改为武乡,今废。唐玄宗《过蒲关诗》云:钟鼓严更曙;山河野望通。鸣銮下蒲坂;飞盖入云中。地险关逾壮;天平镇尚雄。春来津树合;月落戍楼空。马色分朝景;鸡声逐晓风。所希常道泰;非复候繻同。

漆沮一名洛水,自耀州同官县来,至朝邑东南三十里入渭。成化中乃崩入河水。北有新市镇。宋元置税监。又有饶益寺,寺中旧有“藏春坞”,贮古名贤石刻,今不存。独殿壁上有宋贾炎诸人题名石。[金]赵抃《记》曰:左冯之东南逾三十里,县曰朝邑。由县之直南,林木蓊郁,小径萦纡。约有十里,有镇曰新市镇。有寺曰饶益,乃陕右之名蓝也。路当要冲,枕山河之形势自唐宋以来,名臣贤士经由往返,莫不脱驾投憩于此。或题名于壁,或留诗于碑,不可胜数。前后主僧虑岁漫灭,

悉勒之于石。寺遭兵火焚毁殆尽,如前人石刻,往往埋没于颓垣遗基之下。抃承乏命,领镇事至此,恨不及见饶益全盛之时。实为不足,每暇日,命童仆事铦筑,搜抉于荆蓁瓦砾之间,虽获名公大臣之行记、诗刻,例皆断折讹缺,读之令人悲惋。即其稍完者,萃而置之于“藏春坞”壁,冀后之游观者,兴葺之不替。然周览环视,必思其人焉。时阜昌癸丑九月初一日,东莱新市监赵抃记。

马坊头在县西南十五里,唐宋沙苑牧马及上供牛羊皆置监于其地。

沙苑城在马坊头西,广可数十里。即宇文泰败高欢,唐王重荣败邠宁朱孜处。今欢所种柳不存。低凹处乃多白杨。

太白池在马坊头西南三里,池周回可十余里。洞然深黑。其上常有云气,亦能致雨。池中有大鳖,尝食饮马,人以为神。池北为莲池。麻子池在太白池正北五里,池回长可二十里,多莲开花,烂然映云。日池东南有安靖寺,唐玄宗祀汾时驻跸寺中。今殿前有大柏树,悬宋崇宁中所铸钟。九龙池在县西南二十五里,池东有霸城寺。寺东北有灵应观。仙人张三丰尝憩观中,今为道会司。自九龙池东至于赵渡镇,漆沮经焉,滨水皆种桃树,二三月时两岸桃花纷然,三十里不絶。

长春宫在县西北原上。后周宇文护所筑。隋文帝置殿其上,以瞰河、华、洛、渭。宫下花木,四时茂盛如春,故名长春。唐高祖起兵太原,西定长安,休士于此。东有金龙寺,僧会司

在焉。西有元王由义墓,南有唐严撰墓。墓旁即譔祠。

苦泉在县西北四十五里,以饮羊不膻。南有唐同州刺史姜师度通灵陂,陂故溉田百余顷,今废。又南有元戈平章甘社寨。

金水河在苦泉东北五里,自合阳县来,旧尝引水灌田,今废。北为夏阳,即韩信木罂渡处。

○风俗第二

语曰:至治之极,国无殊俗。今天子神灵,海内一统。乌有所谓异俗者哉?然闾阎趋向,节序往来,嬉戏之间则有与他处异者。秦民皆力农,朝邑颇事贾,婚姻论财。仕者尚廉有气。前辈尽然。今少衰焉。元日,树纸竿接天神。以麻缚木炭置门上,云吉利。二日,婿往拜妇家。五日,以故彩纸为妇人,戊夜乃出妇人送穷。二十三日,置煎饼屋上补天,是日仍不得食米。清明,妇女尽出游观,三日乃已。不得举女工,云即举之且盲。四月四日,男女戴皂角叶已头痛。五月五日、六月六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迎女之已嫁者。腊月五日,食五色煮豆。豆者,毒也。食之已五毒。

○物产第三

朝邑无他奇产,产独服食。他处俱有者不载。载其美者、多者,果则瓜、桃、梨、枣,菜则韭、蒜,药则麻黄、甘遂、香附、枸杞,鱼则鲂、鲤,畜则羊,服则木绵丝,丝出南阳。洪者断则易续,引之则长。

○田赋第四

朝邑土田凡二万四千一百四十九顷三十四亩,户今一万二千九十八户,军二千三百八十七户,匠三百六户,杂役一百七十八户,余俱民户焉。口凡六万二千六百二十七口。秋夏税凡二万七千五百石有奇,草七千三百六十束有奇,木绵三千八十三斤,丝绵六斤有奇,布九千七百三十三匹,绢一百八十二匹,此其以田赋者。其以丁赋者,又有盐钞十有七万六千八百四十贯,贯准银三厘;黄丹二千斤,斤准银七分;绵、羯羊二十只,只准银六钱;细辛一百三十斤,斤准银六分。凡得银五百一十六两有奇。又有石青、大材、木炸、块木柴、黄熟铜、山羊皮诸杂,岁调多寡不同,而力差不与焉。弘治以前丁赋力差供岁,足则止不派,故能以三十六里,更用而迭休之。以后乃通取焉。所以然者,以用听差者。聴差者差已足,无差而听差也。听差者官尽收银而贮之库上,户丁九钱至七钱,中户丁六钱至四钱,下户丁三钱至一钱,畸零者丁一钱。于是无空民矣。

卷二○名宦第五

朝邑幅员不及二百里。东有盐滩,西有盐池凹,南有沙苑,皆不可耕。可耕者才十分之二三耳。而又界河、渭、漆沮三水者,岁溢而善崩。溢辄没禾稼,崩乃数十年不得田。以故朝邑民独贫,少生业。夫其和来安养独在县官耳。县官治绩显者,洪武中则有县丞卞礼宏,建百规,开先来者;成化中则有知县李英,然英善修举,喜用民。当其时声名籍甚去之日,民莫能

思也;弘治中则有知县苏盘,廉谨不扰,庶几良吏。近时则有知县卫杰,菲恶自持,取与峻洁。他无录焉。若夫元氏以往,其或治绩莫考而名氏犹存,茍非闻人硕士,必其遗爱不忘用,并书之以垂不朽,而教谕翟方附焉。

晋欧阳建,字坚石,渤海人。为朝邑尹。唐刘幽永□□□□□人。为朝邑尉。季邠□□□□□□□人。为朝邑尉。毕县令名次莫考元成好徳颜英俱朝邑知县

明卞礼□□□□人。洪武中为朝邑县丞。李英,河南祥符县人。成化中为朝邑知县升去。苏盘,河南南阳县人。弘治中为朝邑知县罢去。卫杰,山西夏县人。正徳五年为朝邑知县致仕去。翟方,山西榆次县人。成化中任儒学教谕,善教朝邑科目。成化中独盛甲午科举六人,庚子科举五人。

○人物第六

贤人长者,懿徳美行湮没多矣,岂不惜哉。盖弘治中,沮水啮赵氏墓。墓崩,有石曰:皇庆二年旌表孝子赵良。

汉籍少公尝脱郭解于厄,吏人踪迹至少公,少公乃自杀以灭口。

严撰,唐则天时为详审使,活死囚八百余人,罢疑狱百人,又原不实者千余姓。撰善风角,继李淳风为太史令。占荧惑入

舆鬼及诸张败及诸陵墓事俱验。撰子向为凤翔尹,有政声。

申屠思恭、吕昂、郭觚、张元亨,《唐书》云事亲居丧着异行者,元赵良孝子。

王亨为县幕官,亨孙由义,至礼部侍郎。欧阳玄《王氏世徳序》曰:亨为县幕官,持守端楷。每与时尚同异,遂弃去不仕。由义为徽政院都事,能抑内侍,节浮费。为御史累有献替。从幸上京,抗章论卫士纵牧践民田,行营无敢犯者。又与时相争江西行省战功,至相震怒,不为动。

明高翔、程济、杨景学、马仲昌,洪武中俱以明经征。翔有文学节行,为监察御史,高皇帝甚眷注翔。翔所论奏无不关国家机事当上心者。革除间,文皇帝素闻翔,召翔将大用之。会翔服丧服入见,语又忤旨,乃杀翔,族其家没入其产。诸给高氏产者皆倍其税。曰:“以世世怒骂御史也”。御史亲戚皆配为军。济有法术,为四川岳池县学教谕。岳池去朝邑数千里,济寝食俱在朝邑,而日治岳池,学事不废。革除间,上书言某月某日西北方兵起,朝廷以为非所宜言,系至京,召入将杀之。济叩头曰:陛下幸囚臣,期而无兵,臣死未晩也。遂系济诏狱。已而兵果起,乃赦出。济更以为军师护诸将北行,与靖难军先锋战于徐州,大捷。会曹国公师退,文皇帝至江上,济逃去不知所终。始徐州捷时,诸将乃树碑载战伐次第,及统军者姓名。济一日夜往祭碑,人莫测其故。后文皇帝过徐州,望见碑,顾左右曰:碑者何也?或以状对。上大怒,趣左右椎碑,一再击。

遽曰:“止,止!为我录碑来。”乃按碑族诛,诸将无得脱者。济姓名正在击处,得免。济曩者之祭,盖禳之也。杨景学,县丞。马仲昌,大理寺左寺丞。

李济、樊冕、萧斌、刘让、上志、家君绍宗、马骧、王卺、房瑄、韩邦奇、韩邦靖、牛斗、王朝瑬俱登进士。李济官至左副都御史。《一统志》云济才敏学优,历官守法。樊冕官至河南参政,先为都给事中,吏部拟冕户部侍郎。英庙方向冕曰:“樊冕岂户部邪?可吏部侍郎。”无何,英庙晏驾,乃不果用。萧斌至通政,管易州柴厂。《保定府志》称其廉谨自守。刘让至知府。让有气,先为户部主事,监太仓。与内臣争席相恶,乃谪东莱通判,后为永平府同知。《永平府志》称其刚断。家君绍宗至福建按察司副使。上志、马骧俱知县。王卺至郎中,倜傥任豪,数有论奏。房瑄至按察使。瑄先为郎中,上疏论时政,时人称焉。今家任丘。韩邦奇至佥事,韩邦靖至员外郎,皆家君福建副使子。今俱以罪谴为民。牛斗,今养亲。王朝瑬,今依亲。韩邦靖曰:弘治中,教谕西蜀李君志朝邑,其称家君曰“登进士”。仕至福建按察司副使,居官有为,执法平恕,闽人思之。成化中为刑部郎中。朝廷有大狱,择公正官鞫之,佥推公。初往真定,再往大同。曲直允合上心。弘治初元,上疏论时政,多所允俞云。

杨仲贞,吴埙,唐彛伦,杨恭,王翼,赵整,归儒,李睿,王福,马骏,,杨茂,王孜,王恪,安永,周道,张玘,

王礼,翟温,王质,杨礼,赵衡,靳能,陈善,雷严,周易,韩伦,杨珪,赵鼒,刘伟,靳时熙,安才,孟熊,郭鼐,张磬,刘永,张珣,梁文盛,雷爵,李贞,萧鹏,周瑄,李夔,仇昉,于章,雷霓,杨焕,杨友党爵东阳。韩邦彦,程范,王朝雍,雷子质,孟填,樊得仁,俱乡试举人。杨仲贞、杨礼、张磬、仇昉俱至教授。磬淳洁业尚书进士甚精。吴埙府照磨,唐彛伦,王翼归儒,杨茂,王礼、靳能、韩伦、安才、郭鼐、李夔、党爵俱知县。伦刚介有行,鼐治曹县,《曹县志》称其吏人畏服。杨恭至陕西左布政使。宣皇帝时,恭谒吏部言事,称旨。即日召见。上以恭言事有才而见,又容貌伟甚,乃敕吏部与恭左布政使,部尚书言左布政不缺员,缺独陕西,恭不得往。上曰:“朱买臣独不为会稽邪?恭奚不可陕西?”遂授恭。恭顿首固辞。上曰:“吾知若辞布政矣。顾陕西乡里挠而法耳!”乃令恭得便宜治事,而赐免死劵十道。又以子刚为锦衣指挥。始恭行时,入谢知县,知县不为礼。既得选,乃令从者不得言。布政衣故破衣,纳凭劵破囊中置驴上,骑往见知县。知县不知恭已得布政,又为陕西。劳之曰:“杨进士甚劳苦,所得何官邪?”恭曰:“比知县差大耳。”知县素易恭,闻恭言,遂怒曰:“若言官大,岂为布政邪?纵布政将如朝邑知县何?”恭笑曰:“安知非布政邪?纵布政将朝邑耳!”乃徐徐出其囊中凭劵,乃陕西布政也。一县人尽惊。知县卒得罪去。赵整至监察御史。周道至佥事。道中式时,驿归将渡。渭一妇人从后呼之,妇人曰:“君骑卒妾

子也。妾寡居待此子以生。念其当渡渭,故追视之耳。”道恻然,舍骑步归。后为御史征云南。夷总兵官馈货宝几千金,道却之。又为山西佥事,有惠政。卒于官。丧出,民遮道哭奠,三日不得行。李睿不仕。王孜,翟温俱卫经历。王恪都司断事。王质,赵鼒,雷严,杨友俱教谕。赵衡,陈善,刘永俱训导。杨珪至太仆寺丞。珪喜修廉隅饰,仪度尚退,不干教授礼。子刘伟至知府,以厚徳称。先为文水,文水悍剧县。伟不严而治。梁文盛,萧鹏至知州。雷爵,张珣至府同知。李贞,周瑄,雷霓,于章俱至通判爵。珣俱纯笃廉谨,至老不逾。珣先为通判,时吏部举天下廉有司二十人,珣与焉。时人荣之。杨焕,韩邦彦今任知县。邦彦,家君。福建副使子。王朝雍、雷子质、程范、樊得仁、孟填,今举进士。朝雍郎中卺,子范县丞。珏子余未仕卒。靳时熙,知县能子。

乔诚,许清,黄秀,孟济,张亨,张璟,秦礼,席庆,仇约,石秀,李珍,薛义,李蓁,马恭,张翼,党聦,李敬,李时,杨浚,杨宝,孟震,王臣,赵璞,马贤,唐通,马充,韩威,上忠,杨铭,周瓉,王瑾,刘绍,翟祥,畅广,程珏,吴珦,张辅,李聦,王纯,翟景阳,王讷,马因,吕聦,王鋭,孟奎,尚贵,马辂俱岁贡。乔诚至山西参政。《一统志》云:诚处心忠信,措事宽平。许清至知州。黄秀,孟济,秦礼,石秀,张翼,杨浚,王瑾,畅广俱知县。张亨,王臣俱判官。张璟,杨铭,李珍,薛义,赵璞,唐通,韩威,周瓉俱训导。马恭,

程珏,李时,上忠,刘绍俱县丞。绍知府。让子党聦,李敬俱卫。经历杨寶州同知。马贤府照。磨、马因州吏目余,不仕,卒。

尉能吏员至光禄寺卿礼部右侍郎。能有廉操,历官不营产业。卒赐谕祭。

尉迟闰,王式,贾讷,仇名善俱洪武中以人材征。闰至通判。王式、贾讷至知府。仇名善至知县

周彧洪武中上书求仕进。上召与语,大悦。乃授观察使。彧举劾无所避,于是百僚皆畏观察使。俄迁吏科给事中,同东宫治秦邸狱,归乃升通政使。以谗下狱,籍其家,得衣一袭,俸米数升。上召问曰:“通政官尊禄厚,何大贫邪?”彧叩头曰:“臣以草茅待罪九卿,自知无功能,不称任使,所得俸不敢尽受,皆归之官耳已。”而通政司乃上彧所归俸金。上知枉,赦之。因赐锦衣二袭,宝钞若干。彧殁,上叹曰:“周彧难得,朕用之不尽其才也!”

刘伟,田隆,王朝玺,苏民望皆亲丧庐墓三年。伟仕监察御史。玺、望今纳银为监生。

呜呼!节义,人之大闲也。岂非人之自立于世者欤。吾观世之达人通士,号称知道,翩翩然以自异于世。夫其日日称说,仁义不离口,其自负岂在妇人女子下哉!然窃观其所以不逮逺矣。吾邑有刘烈女者,龙门村人女也。成化中,父母许婚杨氏,杨氏子死,女乃素服,涕泣不食,将临其夫丧。家人咸非笑之。

有举人伟者,女族兄也。女往质焉。伟曰:“汝所为诚是,奈世俗何?”女曰:“吾所为求是而已矣,奚以世俗为然。”家人竟止女不得往临其夫丧。女乃自缢死。呜呼!斯人者盖所谓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也。呜呼烈矣!节妇则尉太淑人薛氏、韩氏,宜人张氏,马宅妻王氏,张三妻师氏,王亨妻靳氏,韩廸妻杨氏,杨质妻张氏,韩继宗妻雷氏。

○杂记第七

汉庄熊罢言,临晋民愿穿洛以溉重泉以东万余顷,使卤地诚得水,可令亩收十石。于是发卒万余人穿渠,引洛水至商颜下。

唐太宗贞观四年驾幸盐池,经朝邑,赐朝邑民今年田租。国朝正徳庚午,朝邑民周雄言朝邑县东北故有盐滩万余亩,近年河水淤漫,颇堪耕种,当同常田征税。巡按御史王廷相议曰:朝邑盐地虽暂堪耕种,难保将来。若便同常田征税,将贻祸无穷。乃不征。今盐田果不可耕,如御史议云。

正徳戊寅,朝邑民张某言朝邑太阳诸里民田圯于河几万余亩,乞议处田税。巡抚都御史郑公移县视状,知县陵川王君请曰:“诚如民某言所圮田税,宜从轻额。”都御史可其议。于是田以粮折布者凡若干亩。

关中南有肴函之固,北有萧榆之塞,西阻栈道,东据黄河。古称四塞之地。故曰:秦得百二焉。然河自夏阳而比,两岸山

岭峻复不可以师。夏阳而南,经朝邑至潼关,凡百里率平旷易渡。故汉祖往来关中,尝由临晋。而七国谋反亦欲由临晋入兵。是朝邑者,关中之隙道也。故一方不戒,三险俱失矣。

正徳己卯,知县陵川王君言朝邑为山陕要冲,与蒲华等。然朝邑独无驿所。又近时河南应驿者率避潼关而之朝邑,遂为三省之汇。朝邑民不任供送,于是巡抚都御史郑公下其事,乃以合阳马骡二十、夫百人,澄城马骡十有五、夫八十人协济朝邑。

后序

右朝邑志七篇。工部员外五泉韩汝庆之所编也。纪录质实而文彩焕炳可诵,其传人物说,高翔、程济及烈女刘氏事,婉乎若睹其人。真足以廉顽而立懦,不可谓无笔力也。而《杂记》一篇又多政事利害,所关以示后之为朝邑者,何惑焉。其余五篇,事虽不异他志,而纪例亦自殊,称为简确之编,信矣!然则陵川王君纯甫知是邑而刻此编,人虽曰不良于政,则吾不信也。正徳己夘秋七月卄二日赐进士及第翰林院修撰儒林郎同修国史经筵讲官高陵吕楠书。

道始至蒲,临河而西望,朝邑即壮其山河之美。比入境,左唐关、右隋宫,尽览其古迹之胜。比入郭,闾里辉聨,后先掩映。则又叹其人物之秀且盛,而果非他邑比也。顾其邑志,繁芜污秽,不足以彰往而诏来。道乃请诸五泉韩先生作此新志焉。其视旧志虽省三之二,然而爬罗剔抉,昭昭乎可激劝于人者,不啻加千百也。既而又得对山康先生、泾野吕先生序诸前后,则斯志也滋可传诸木,以为斯邑实籍矣。若夫企先贤而思齐,睹名宦而思政,慨风俗而思易,移观利病而思兴革,则又后之有志者事也。于道何有哉?时正徳己卯九日吉旦知朝邑县事山西陵川王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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