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趣读——早读材料(20)

1. 善忘者

两翁相遇，甲问乙姓氏。答曰①：“姓张。”俄尔再问，复告之。俄顷复问。乙不说②，大声曰：“吾③姓张！吾张姓！吾之姓，张也！”甲笑曰：“王大爷毋④恼，吾乃⑤善忘者⑥也！”

注释：①曰(yuē)：说。②说(读yuè)：通“悦”。③吾：我。④毋(wú)：禁止之词，不要。⑤乃：作判断动词，可译成“是”“就是”。⑥者：……的人。

【基础知识】

常用词：俄、俄而、俄尔、俄顷

俄：副词。表示时间的短暂，可译成“不久”、“一会儿”等。“俄”经常与“而”、“尔”、“顷”连用，构成“俄而”、“俄尔”、“俄顷”等，仍表示时间之短暂。

【附文】

蝴蝶得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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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级早读材料

昆虫竞美，蝴蝶夺冠。友送其一画像，乃一青虫也！蝶不说，俄而自语曰：“毋恼，毋恼！友诫我莫忘本也！”

魂魄报案

一醉汉报警，曰：“有人谋杀。”俄而众警至。汉醉如烂泥，见警，挣扎而起，曰：“吾已死，报案者乃吾之魂也！”

师生作诗

一生作诗曰“一棵老枯树，两个大丫杈”——思之久，而无下文。生不说。俄尔，师至，赞曰：“初学作诗，出语不俗也。为师续两句，以为记念，可乎？”续曰：“春来苔是叶，冬至雪作花！”生大喜！

【断句】

初学作诗

一生作诗曰门前有棵树春秋一模样思之久而无下文俄而师至曰当改成门前有棵树春秋换新装生曰吾家门前乃樟树也师不说曰作诗当求新意毋死心眼也师去生疑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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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执竿入城

鲁①有执②长竿入城门者，初③竖执之，不可入；横执之，亦④不可入，计无所出。俄有老父⑤至，曰：“吾非圣人⑥，但⑦见事多矣，何⑧不以锯中截⑨而入？”遂⑩依而截之。

（魏·邯郸淳《笑林》)

注释：①鲁：鲁国。公元前十一世纪，周分封的诸侯国，在今山东省的西部。《曹刿论战》的故事就发生在鲁国。②执(zhí)：拿，握，持。③初：开始，开始时。④亦：也。⑤父（fǔ）：对年老的男人的尊称。⑥圣人：旧时指道德高尚的人。⑦但：只，只是。⑧何：疑问代词。有二种义项在书中反复出现，一是：什么，哪里。二是：为什么。希读者留心。⑨截(jié)：截断。⑩遂(suì)：副词，于是，就。

【基础知识】

文言文在组织句子时，经常使用一些固定的词语（或固定的词语搭配），这些固定的词语叫固定结构。“有……者”，就是一种常见的固定结构，可译成“有……的人”。上文中“鲁有执长竿入城门者”，意为“鲁国有个拿着长竹竿进城门的人”。试翻译下列文言句：

①有牵马而行者—— ②有善忘者——

③有初为人师者—— ④有算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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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有初读文言而觉其文多趣者——

【附文】

教“太”字

有教其子识字者，初教“大”字，再教“太”字，曰：“大下一点，乃太公之太也。”复教“犬”字，儿笑曰：“儿知矣，儿知矣，此点在外，乃外太公之太也。”

一问三不知

有以成语“一问三不知”问其父者，父曰：“不知”；问其母，亦曰：“不知”。俄而忽大声曰：“吾知矣——一问三不知者，父不知，母不知，儿亦不知也。”

【断句】

两翁相遇

两翁相遇甲呼乙曰大伯见其白发斑斑呼己为伯乙不说不应三呼之亦不应遂大声呼曰大伯乙笑曰娃娃毋恼大伯年高眼花耳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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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负米骑马

有跛①者，牵马而行，途遇一老父。问曰：“君②艰于行步③，何不骑耶④？”对曰：“马负⑤米囊⑥，人复骑之，恐不堪⑦。”老父笑曰：“甚矣，汝之不惠⑧。若负米骑马，则⑨马止⑩负人而已⑪，岂不两便？”跛者大喜，遂负米骑马。

注释：①跛（bǒ）：瘸腿。②子：对人的尊称，相当于“您”。③艰于行步：走路很不方便。④耶：表示疑问的语气助词，相当于白话文中的“呀”。⑤负：背负。⑥米囊（náng）：盛着米的袋。囊：有底的布袋。⑦堪(kān)：胜任，忍受，能。与“不”连用，有不能、或不能胜任、不能忍受的意思。⑧甚矣，汝之不惠：这是一句特殊的句式（主谓倒装），可意译成“你太不聪明了”。甚：程度副词，很，十分，非常；惠(huì)：通“慧”，聪明；汝：你。⑨则：那么，就。⑩止：副词。只是，仅仅。⑪而已：罢了。

【基础知识】

“割裂姓名”是文言文的一大特点。所谓“割裂姓名”是在行文时，再次提及一个人，往往只称姓，或只称名；复姓或者名是双音节多音节时，可以只用其中的一个字来指称。譬如有人叫诸葛浩明，再次提涉时如出现这样的文字：“诸葛曰”“浩明笑曰”“诸曰”“葛不语”“浩不说”——都是在指诸葛浩明怎么样。提及动植物名字时也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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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

苍蝇与蜜

蜜罐破，蜜流一地，苍蝇闻香，嗡嗡而至。有蜜蜂大声阻之，曰：“危矣，危矣！汝不要命耶！”苍蝇笑曰：“吾但闻其香而已——蜜流于地，已非君所有，汝之危言，吾不信也！”扑之，遂为蜜粘。

螃蟹上网

两蟹相遇，甲问乙曰：“何事哀声叹气？”对曰：“吾儿外出上网，多日不见。”甲笑曰：“毋忧也。”指树上一蜘蛛曰：“此必汝子也！”乙大惊，曰：“上网上网，竟成如此模样！”

【断句】

吾孙汝祖

两翁相遇甲问乙姓答曰孙问甲姓曰不敢恐君不堪乙不说曰问姓而已有何不堪甲曰吾姓祖乙笑曰君多虑矣吾孙汝祖汝祖吾孙而已有何不堪

4. 此裤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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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①绸裤访客于城者，裤触长竿，洞穿焉②。其人赧③甚，欲④返。会⑤有老父至，喟然⑥曰：“汝不惠甚矣。觅⑦一纸片，书⑧‘此裤不破’四字贴之，则何羞之有⑨？其喜，曰：“君诚⑩智者也。”

注释：①着(zhuó)：穿。②焉(yān)：此字放在句子后面，往往作语气助词，可译成“啊”或“呀”。③赧(nān)：因惭愧而脸红。④欲：要，想要。⑤会：适逢。⑥喟(kuì)然：叹息的样子。⑦觅(mì)：找。⑧书：写。⑨何羞之有：有什么好害羞呢？⑩诚：确实。

【基础知识】

“何……之有”，是一种常见的固定结构，可以译成“有什么……呢”。请比较下列白话与文言句：

①有什么功劳呢？（何功之有？）

②有什么可忧愁呢？（何忧之有？）

③有什么可畏惧的呢？（何惧之有？）

④有什么可怨恨呢？（何怨之有？）

【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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蚱蜢求食

冬日，蚁群将谷粒曝晒。有蚱蜢饿甚，四处觅食，见之，赧颜曰：“吾将饿死，君能舍其一二否？”蚁曰：“夏日，食物睁眼即是，君不觅以防冬？”蚱蜢曰：“其时吾忙于唱歌也！”蚁曰：“夏日忙于唱歌，冬日止需喝西北风也！”

甲乙两罐

两罐相逢于途。甲问乙曰：“汝何能之有？吾面前亦敢昂然而立？”乙曰：“吾智囊也，腹中自有妙计千条。汝有何能？智囊面前亦敢夸口？”甲曰：“吾乃总经理也，吾之一生无事不成。”忽有车隆隆而至，两罐不知所措，俱碎于途。

【断句】

驴与蚱蜢

驴以鸣声不佳时有赧色一日闻蚱蜢鸣于草丛喟然叹曰吾之形胜汝千倍而鸣声之美反不能及吾有何颜苟活于世蚱蜢笑曰甚矣君之不惠君之力万倍于我亦觅死觅活耶天下万物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矣何怨之有驴转忧为喜

5. 弹簧擒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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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简①动物小者，腹塞弹簧，抛于水中，鳄鱼见而欲吞。龟、鳖皆②阻之，曰：“子③其④危矣！是⑤诱我也！”鳄笑曰：“是物无钩无索⑥而香扑鼻，何危之有？”不听，吞食腹中。及⑦肉化，弹簧撑其腹。鳄欲沉不得，痛苦不堪，遂为人获。

注释：①简：挑选。②皆：都，全。③子：您，表示尊称的第二人称。④其：表示肯定或猜测的语气助词。⑤是：这，这里，这样。在文言文中，“是”是指示代词，一般情况下不作判断词。⑥索：绳索。⑦及：到，到了。

【附文】

孔子牙签

某古董店欲简一店员，店主执木梳之一齿问应试者曰：“此何物耶？”一年轻者对曰：“是为文物也，当年孔子用以剔牙！”店主不胜喜，曰：“得人矣，得人矣！”

甲乙相撞

有骑自行车途中相撞者，皆怒。起，捋袖捏拳。及两目相对，甲忽笑曰：“君以车拦吾，有何事急商？”乙亦转怒为喜，曰：“欲与子交友而已。”一笑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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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猴捞月

众猴嬉戏树上。一猴见有藤蔓悬空而下，入一古井。会水中月影如镜，不胜喜，遂大呼众猴捞月。猴闻声而集。有老猴曰：“事有可为有不可为者。可为而不为，是为懦夫；不可为而强为，乃蠢汉也。”是猴不听，曰：“祖辈捞月不成，吾以为羞。今有此藤相助，何难之有？”老猴苦劝不听，遂去。众猴亦散。

【断句】

桃花争誉

油菜花盛开声赞曰黄金一地黄金一地也桃花慕焉曰吾若嵌镶其间人必赞我红宝石也欲下蜂阻之曰赞誉之词多言过其实子何必认真桃花不听纷纷飘落人见之喟然叹曰桃花飘落春将尽诚可悲也桃花大悔

6.纸鸢与鹰

纸鸢冲天，群雀以为妖魔，大呼救命，四散而逃。 纸鸢见状①，摇头摆尾，洋洋自得。会鹰至，见而大怒，詈②曰：“汝辈③借风，何能之有？升降由人，何用之有？随风招摇，何智之有？竟敢装神弄鬼，欺我鸟类？”径④断其索，纸鸢遂堕⑤。

注释：①状：形状，样子。②詈(lì)：骂。③汝辈：你们。“辈”与“等”，放在人称代词后面，就相当于“们”，表示复指。如：吾辈、吾等，汝辈、汝等。④径：直，直捷了当。⑤堕(duò)：坠落，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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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

乌鸦选美

凤凰告示曰：本王欲于某日，简一绝美者为世界小姐。是日，百鸟云集。中有一鸟，色彩斑斓，挺立高处，气宇轩昂。凤凰遂简为世界小姐。众鸟近而视之——乌鸦也，拾众鸟之羽，凑成华丽外衣者也。遂詈之啄之，乌鸦现原形，落荒而逃。

猴母荐子

狮王告示曰：六一儿童节，本王欲简一美且健者，为儿童形像。是日，众兽带儿孙云集。一猴之子，鼻扁嘴歪，跛而无毛，其母亦欲狮王简焉，众兽大笑。是猴詈曰：“何笑之有？母之眼中，世间万物健而美者，唯有儿也！”

猴着人衣

一猴拾人衣，不胜喜，着而学人正步行走，大声曰：“一二一，一二一”——欲引他猴注目也。有老猴曰：“子不着衣，猴也；子着人衣，不人不猴！”猴大怒，詈曰：“汝找死耶？多言一句，吾断汝后脚！”

【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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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驴

有向其邻借驴者邻曰驴不在会驴大鸣其人曰此非驴之鸣耶邻大怒詈曰吾所言者汝不信竟信畜生之言汝之眼中吾不若畜生耶

7. 一字搞笑

某君善搞笑。一日，有妇立于门前，其侧一狗卧。某谓众人曰①：“吾能以一字令②妇笑，一字令妇怒。”众不信。某前，跪于狗前呼曰：“爹！”妇果大笑。复跪于妇前呼曰：“娘！”妇转怒而詈。某顾③谓众人曰：“何如④？”

注释：①谓众人曰：对大伙儿说。②令：使，叫。③顾(gù):回头看,或看。④何如：怎么样。

【基础知识】

“谓……曰”与“语于……曰”，是文言文中经常出现的固定结构，可译成“对……说”或“告诉……说”。

【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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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关张相面

有为刘关张相面者，谓刘备曰：“君白面白心，胸怀坦坦，仁厚之主也！”谓关羽曰：“子赤面赤心，忠心护主，诚可敬也！”张飞大怒，詈曰：“如此言语，吾岂非黑面黑心者耶？”

一蚂蚁

一蚂蚁欲娶白蚁小姐为妻，其母曰：“白蚁懒惰成性，岂能娶以为妻？” 子曰：“而今丰衣足食，但懒惰而已，何忧之有！”母不说，曰：“娶其为妻，必将乱我家风。”子默然，久之，喟然曰：“母言之有理”

渴 鸽

一鸽渴甚，见有清水，鼓翼而扑。一雀大声曰：“子其危矣！广告牌上，一画而已。”以去势甚急，鸽不能止，头破翼折，昏绝而跌。雀喟然曰：“欲令智昏者，可以为戒！”

【断句】

众妇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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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妇闲谈皆夸子女之能一妇曰吾子才干世人莫及焉问何才干曰始呱呱堕地即能助吾干活也众人相顾而笑曰初生婴儿能干何活答曰助吾挤奶也

8. 笋与雀

一笋破土，止数日而高于竹，笋不胜喜。会一雀至，因①语于雀曰：“雀，吾语尔：世传擎天柱者，得无谓予耶？”雀哂②其言，不语，竟遗③屎④于笋顶而去。

注释：①因：于是，就。②哂(shěn)：讥笑。③遗(yí)：遗失，遗留。此词译时要看具体的语言环境，不能死板。如“遗屎于笋顶”，可译成“拉”，全句意为把粪拉在笋顶。④屎（shǐ）粪便。

【基础知识】

得无：亦写成“得毋”，是一种常见的固定结构，它常常与语气助词“乎”“耶”或者“邪”呼应，组成的句子用来表示怀疑与猜测。一般情况下译成“会不会”“莫不是”“该不会”“岂不是”等。

【附文】

鹿急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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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猎户紧追一鹿。鹿狂奔，遇一狮窟，以不知情，因钻而入。狮见而喜。鹿情急生智，大呼曰：“狮王救吾！吾偷乡邻之食，群鹿紧追，近洞口矣！”狮以为真，笑曰：“诚如是，吾令彼等入洞，与汝调解可也！”遂出洞口。猎户见状，众齐发。狮将死，喟然曰：“轻敌者，当以我为戒！”

哄自个儿

有初为人父者，推婴儿车购物于超市。婴儿啼哭不休，其人俯而低语曰：“安得森，毋恼！安得森，镇静！安得森，毋急也！”一妇见状，谓其夫曰：“君为人父，亦当如是！”复问此人曰：“此子名安得森耶？”其人一脸尴尬，曰：“否！予名安得森也！”夫顾妻而笑，曰：“何如？”

【断句】

气球与蜂

气球大声曰吾肚量之大无人能及蜂哂曰吾试试何如气球怒詈曰得无欺我忠厚耶汝敢刺吾必炸炸死毋怨

9. 男孩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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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孩，井沿啼哭。问之，答曰：“吾有银元一，堕入井中。”一老父悯①之，曰：“毋哭，吾予②尔一枚可也。”男孩得钱大恸③。问其故④，曰：“设⑤向⑥者未失，吾有银元两枚哉⑦！”

注释：①悯(mǐn)：怜悯，同情。②予(yǔ)：给，给与。此词亦可作第一人称代词，希读者留心。③恸(tòng)：痛哭。④故：原因，缘故。⑤设：假如，如果。⑥向：先前，先前的；从前，从前的。⑦哉：语气助词，可表示感叹，也可表示疑问或反问。

【基础知识】

“故”是一个常用词。有三种义项在本书中反复出现：①原因，缘故，如上文“问其故”。②所以，因此。③旧有的，原来的；旧有的样子，原来的样子。希读者留心。

【附文】

戒烟赌烟

甲谓乙曰：“余将戒烟也！”乙哂曰：“向者，君亦数言戒烟，惜言而无行，空口许愿而已也！”。甲曰：“设君不信，打赌何如？”乙曰：“何物为赌？”曰：“红塔山一条可也！”

真假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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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国画大师也。一日，闻门外有人喊卖青菜，遂画青菜一，出，见卖菜者，乃一中年汉子也。白曰：“吾以此画换汝一车青菜，何如？”汉曰：“以一假青菜，换我一车真青菜？”以为白年老糊涂，大笑而去。

【断句】

恭喜恭喜

公交车上有声谓某女郎曰尔踩痛吾脚也女郎顾而笑曰恭喜恭喜其人不解曰踩痛吾脚何喜之有对曰吾未着高跟鞋也

10. 一笋忧折

一笋破土，数日而已，高甚于竹。笋不胜忧，恒①喟然而叹。竹问其故。对曰：“余长势过速，质脆易折，设遇骤风，将奈之何②？”竹曰：“世间万物，当顺其自然。竹老而花，花后必死，则无恨③矣！设笋忧其折，竹忧其花，则忧虑随身，何趣之有？”笋转忧为喜，迎风而立。

注释：①恒(héng)：经常，时常。②奈(nài)之何：对这件事（指遇骤风），该怎么办呢？③恨：悔恨，遗憾。

【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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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固定结构“奈……何”河”组成的句子，是用来询问对方或表示自己态度的。可以译成“拿……怎么办”“能把……怎么样\"或“对.……怎么样”如《祝枝山题寿诗》“然无以成寿诗， 君将奈之何”。

2.固定结构“奈何”，可以看成是“奈.……何”的合缩，作用相同，可以译成“怎么办”或“怎么样” 如《祝枝山题寿诗》“奈何老天雨滂沱” 。但“奈何”时常与“无”组合，写成“无奈何”或“无奈”， 意思是“没有办法对付”或“没有办法处置”。如《气球升空》“无奈何也”

【附文】

祝枝山题寿诗

有陶姓翁八十寿诞，为题寿诗者祝枝山也。时大雨滂沱，祝因书曰：“奈何奈何复奈何，奈何老天雨滂沱；”宾客耳语。翁笑曰：“君可谓善用奈何者也，然无以成寿诗，君将奈之何？”祝笑，续曰：“滂沱雨祝陶公寿，寿比滂沱雨还多。”满座叹服

气球升空

有氢气球索断升空。时，一纸鸢已离地万丈，气球见近之，不胜喜。仰而呼之曰：“纸鸢，向者，君恒得意高空，而吾为短索所束，无奈何也。今吾索断，直冲九霄，其乐无穷哉！君亦断其索，何如？”纸鸢叹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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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当有所束。设无拘束，危矣！”俄而，气球凌空而炸。

【断句】

蝙 蝠

凤凰寿蝙蝠不至问之答曰吾乃兽也何贺之有他日狮王寿蝙蝠仍不至问之曰吾鸟也毋用贺焉狮凤闻而喟然曰此不禽不兽之物无奈何也

11. 山产子

山大语曰：“余将产子。腹中动矣！腹中动矣！”飞禽走兽环而观之。或①曰：“山之子也，其形必庞！”或曰：“山之子也，其声必宏②！”

山呻吟不已③。

雾霏霏④急来助产，云悠悠止步不前。

翌晨⑤，果产一子── 一鼠耳⑥！

注释：①或：“或”有两种义项经常出现，一可译为“有的”“有的人”；二可译成“有时”。此处取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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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宏(hóng)：宏亮、大。③已：停、停止。④霏霏(fēifēi)：雨雪或烟云很盛的样子。⑤翌(yì)晨：第二天早晨。⑥耳：语气助词，相当于“而已”“罢了”；亦作表示肯定的语气助词，相当于“矣”。

【基础知识】

翌晨、翌日、翌月、翌年：相当于白话文中的“第二天早晨”“第二天”“第二月”“第二年”。

【附文】

海蛇食蚌

海蚌将死，张壳喘气。蛇乘机而入，曰：“美哉，美哉！美味可餐也”。蚌惧，哀求曰：“予将死焉，死后尔食，何如？”蛇哂曰：“死肉不佳，死肉不美！”蚌怒，曰“设予合壳，尔将奈何？”蛇曰：“蚌死壳开，尔奈我何！”遂撕食。蚌痛甚。会近有石窟，因挣扎而入，觉上下相抵，始止。俄顷，蚌死，以石壁抵压，壳合如故。蛇亦死。

蛛入锁眼

一蛛越网，与邻争食，忽遇壁虎，逃入锁眼。大喜，大声吟曰：“铜墙铁壁，铁壁铜墙；壁虎壁虎，尔奈我何！”久之，闻其邻大呼曰：“壁虎去矣，此锁眼也，屋主启锁，子其危矣！”蛛以其欺，三呼而不应。邻曰：“尔越网争食，此小事也，救尔生命，乃大事也，余岂能相欺，速出毋迟！”三呼仍不应，邻喟叹而去。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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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主至，锁启蛛死。

【断句】

牛与车轴

牛车负重缓缓而行车轴轧轧呻吟愈响愈厉牛转身曰负重者吾牛也当呻吟者亦吾牛也汝何重之有车轴曰人恒知己不知彼也设去车轴汝载而走早压死矣牛赧然不语（赧：见4。）

12. 蜗牛竞走

蜗牛语于兔曰：“与君竞走①，一较②高低，何如？”兔大笑，曰：“诺③！然则④何时竞走？”蜗曰：“自行车有迟速竞赛，余等亦赛缓不赛速也！”兔曰：“如是，诚不若君也！”蜗大喜，乃⑤于门前挂一匾，曰“竞走冠军”，下有小字作注，云⑥：“某日，余挑战快兔。兔不敢应战，曰‘诚不若君也！’”

注释：①走：跑。②较：比较。③诺(nuò)：表示答应或赞同的声音。④然则：是一个常用的固定结构，可译为“既然这样，那么”，或“如果这样，那么”。⑤乃：于是，就。⑥云：说，讲。

【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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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我、余、予”是常用的第一人称代词，但要注意的是:“吾”不用在动词后面作宾语;“余”“予”经常出现在用来自述的句子中，而在对话的语句中很少出现。

【附文】

野猫食鸡

野猫得一雄鸡，曰：“尔恒半夜而鸣，扰人美梦，其罪滔天。今为予所擒，罪有应得。”鸡曰：“人恒曰‘鸡鸣则起’，余之鸣叫，为报时也，何罪之有？”猫曰：“尔虽有理，然予饥甚，岂能空腹？”

农夫逮狮

一狮误入农场，农夫急关门欲逮而杀之。狮怒，扑杀场内牛羊。农夫见状，急开门，狮乃出。顾牛羊尽死，农夫大恸。其妻詈曰：“向者，汝见狼亦双腿发抖，而今不自量力，欲逮杀雄狮耶？”农夫追悔莫及，曰：“利令智昏，利令智昏也！”

【断句】

蝇与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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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谓蜜蜂曰与君一较嗅觉何如蜂曰诺蝇曰人兽禽虫遗屎万千吾闻味则知谁所遗者子何如蜂曰然则君觅屎壳郎可也吾等闻臭则避恕不奉陪

13. 酒鬼夜归

夜，某酒鬼醺醺而归，误撞一树，以为人，遽①以拱揖曰：“予醉酒，冀②君见谅③也！”俄而，复撞一树，拱揖如前。俄顷，又撞一树，酒鬼拱揖毕④，坐于道侧，自语曰：“奇哉怪也！今夜行人何其⑤多也？俟⑥夜深人稀，再行可也。”

注释：①遽：急，急忙。②冀(jì)：希望。③见谅(jiànlàng)：原谅我。④毕：完。⑤何其：多么。⑥俟(sì)：等待。

【基础知识】

一、拱(gǒng)、揖(yī)、长揖。古人见面或分别时的一种礼节。两手合抱致敬叫“拱”，也叫“拱手”或“打拱”；边拱手边弯腰致礼叫“揖”；拱手高举，自上而下叫“长揖”，这是古时不分尊卑的一种见面礼。

二、“见”与动词组成：“见教”“见笑”“见恕”“见怪”“见谅”“见怨”等固定结构。“见”字相当于“我”，可移到动词后面，译成：“教我”“笑我”“宽恕我”“原谅我”“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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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

龟兔竞走

兔语于龟曰：“向者吾祖与汝祖竞走，吾辈蒙羞。今与子再决雌雄，何如?”龟曰：“竞走一事， 吾辈亦深以为羞。”兔言：“ 是时汝祖获胜，何羞之有?”龟曰：“设吾欲与子水底竞走，子将何如?”免言：“吾若应战，必痴呆这也笑，龟曰：“然则，吾辈何荣之有?寓言故事而已，岂能当真?”免大笑，曰：“诺！”

岂有此理

一丐时得某甲施舍。一日，丐问甲曰：“向者，君赐余恒以十文，后减至五文，复减为三文，今则止以一文，何也？”对曰：“初，吾无牵无挂，故赐君者亦丰；后娶妻，因减为五文；复生子，故减为三文；今者增一女，止能以一文相赐，冀能见谅也。”丐大怒，詈曰：“岂有此理！赐吾之钱，汝岂能用以娶妻养儿！”

【断句】

彼此彼此

春节之日有途遇聋子者欺其聋揖之云拜年拜年冀君今年百事不顺聋子急回礼云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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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酒鬼如厕

某经理赴宴，不胜酒力，欲解手而步履踉跄①，司机无奈，扶其如②厕。登坐便器以为上轿车也，大声谓司机曰：“开车！”，司机忍俊不禁③。某曰：“汝未饮酒，何以④呆若木鸡，畏罚款耶？”会有如厕者吸烟，某见烟头火光，骇⑤曰：“予诚醉矣，遇红灯岂能开车！”俄尔，司机递其手纸，某以为罚款单也，大怒，詈曰：“予未闯红灯，孰⑥敢罚款？”

注释：①步履踉跄：走路跌跌冲冲。步履：脚步。②如：到，往。③忍俊不禁：忍不住发笑。忍俊：含笑；不禁：不能自制，④何以：是个常用的固定结构。有二种义项常见，一是：为什么。二是：用什么，凭什么，此时可理解为是“以”“何”两词的组合。⑤骇：吃惊。⑥孰(shú):谁。疑问代词“谁”与“孰”，意义相同，在文言文中用法不同。“谁”往往用在句末，“孰”一般用在句子前面或中间。

【基础知识】

常用的固定结构“何以”，有两种义项常见，一是为什么；二是用什么、凭什么。作第二种义项时，可以理解为是“以”“何”两词的组合。

【附文】

一蛙恋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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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蛙雨后觅食，见某处牛屎泻地，中多蛆虫，不胜喜，食后乃闭目养神。一鼠大声曰：“子其危矣！此大道也，子不见车辙牛蹄印乎？”时车辙蹄印皆积水。蛙四顾而笑，吟诗曰：“小溪长长，小潭汪汪；白蛆胖胖，黑粪香香；蛙非痴呆，岂肯他往？”吟毕安卧如故。翌晨，鼠至，蛙已为牛车压扁。

狼与羊

狼一腿断于兽夹，卧于路侧，饥渴难忍。会一羊近，遥而呼曰：“羊兄，向者吾辈多有得罪，冀君见恕也！今吾将死，且饥且渴，君能不计旧恶，送吾一杯水否？”羊曰：“诺！吾先为君觅汲水器具，君且俟之。”俄尔，羊领狗至，狼大骇，詈曰：“汝佛口蛇心，何其毒也！”羊哂曰：“吾父母兄妹皆死于汝口，而今犹冀吾发善心耶！”狼挣扎欲逃，狗遽前而毙之。

【断句】

齐人哭子

齐有人其子名乐子死大恸曰乐乎乐乎吾何其苦也苍天苍天汝何其毒也有误其意者疑焉曰既言乐复曰苦且怨天怨地得无癫狂者耶

15. 醉鬼刮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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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①时，以剃刀刮须者众。一汉酒醉，对镜刮须。上下力刮，依然如故。汉异焉，思之曰②：“刀钝如斯③，当力刮耶?”旋④，闻妻笑声如喷。汉顾而问曰：“卿⑤何事而笑?”妻曰：“君醉矣!刀刮镜中人。”汉怒，叱 ⑥之曰: “镜中人，镜外人，吾岂能不知?”伸刀再刮，则⑦皮破血流。

注择:①旧:以往;从前。②思之曰: 心里想。“思之曰，记之曰”都表示心理活动③斯：指示代词，这，这样。④旋：一会儿。⑤卿(qīng) :古代称谓，用于君称臣，长辈称晚辈，朋友、夫要之间互称。 ⑥叱(chì) :大声呵斥。⑦则:却。

【基础知识】

前面学到的表示时间的副词有：俄、俄而、俄顷。现在再学四个：既而、未几、旋、旋即。这四个词都是“一会儿”的意思，但用法略有区别。“既而”往往承接前句。“旋即”比“旋”时间要短一些。

【附文】

熊与旅人

甲乙结伴旅游，途遇一熊。甲遽而上树，乙欲逃不能，遂仰身而仆。熊至，嗅其全身，乙不敢少动。熊不食人尸，以为其死，旋，去。甲下，打趣曰：“熊嘴亲卿久之，何语相告耶？”乙曰：“熊言：临难相弃者，莫与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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蚱蜢忘形

猫头鹰夜出觅食，白昼恒呼呼入睡。一日，有蚱蜢至，大声歌焉。求其止，然愈求歌声愈宏。猫头鹰怒，然蚱蜢匿于荆棘，无奈何也。旋得一计，曰：“初，余欲眠故求卿止，今睡意全消。闻卿之妙音，如闻仙乐，如饮美酒，不觉醺醺然也！余有美酒一瓶，与卿同饮，何如？”会蚱蜢亦渴，大喜，出。猫头鹰俟其近，遽啄食之。

【断句】

烫斗伤耳

醉汉某出门友见其双耳烫伤问何以如斯答曰妻将热烫斗置于电话机侧友不解汉曰铃声响吾误将烫斗压于左耳矣问然则何以伤及右耳答曰旋即铃声复响哉

16.狼断门牙

驴草地觅食，狼暴①出，欲逃不能，乃伪②为跛者。狼问其故。答曰：“适③踩一钉，疼痛难忍。为汝所攫攫，难免一死，然钉铁在焉，君若食吾，恐伤汝口，为吾取之而后食，可乎?”狼恒以善走自诩⑤，以为驴已近身，设欲奔走，亦徒劳矣，遂日:“诺!”驴乃举后腿，其蹄粘满淤泥，狼近而觅钉，驴遽而踢焉，中狼嘴，遂逃。狼断门牙，血流不止，大恸，喟然曰:“吾何其愚也!父母止“教吾作屠夫，何必学医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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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暴：突然。②伪(wĕi)：假装；假。③适(shì)：副词，刚才。④攫(jué) ：用爪抓取。⑤诩(xŭ) ：夸耀；说大话。⑥止：见3。

【附文】

一牛装病

牛马同居一室，牛耕作，劳苦不堪，而马止载主人出游而已。一日，牛谓马日:“吾与汝体形相类，而吾何其苦也!”马曰：“吾有一计，子可安享清福。”问其计，日曰:“主人在， 君毋食，俟主人去，始食可也!”牛大喜。翌晨，牛不食。主人以其病，果得一日清闲。后三日亦如斯。主人见牛不食而食料日减，知其伪，日:“此牛四日不食， 病已甚，送屠宰厂可也!”牛遽起而吞食。主人哂之。

甲虫报仇

鹰窝恒筑于悬崖削壁。一日，鹰止于窝侧，误踩甲虫。甲虫大声曰：“君踩痛吾矣!”鹰攫而视之，见甲虫，叱之日:“敢近此窝者死，汝岂不知耶？踩死活该！”遽而甩之，甲虫滚下悬崖，几死。怨焉，俟鹰去，入鹰窝，将鹰卵尽推之窝外。鹰归，卵尽碎，知虫所为，觅而不得，乃叹日:“人恒言弱者毋欺!吾自作自受也!”

【断句】

醉鬼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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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醉汉夜归见镜中已影急呼妻曰卿速来妻至汉指镜顾而问曰斯为何人耶妻笑日君不识此人汉复顾镜曰适止一男旋即一男一女更深夜半斯狗男女欲抢劫耶

17.此洞无鼠

猫知鼠入洞，恒伺①于洞口，久而不去。鼠忧甚，久思得计。于洞俟猫出，觅空洞一，于洞口而一纸，上书日:“此洞无鼠。”复②潜归旧居。猫果中计，去此洞而伺于彼洞焉。鼠不胜喜，语于其子曰：“书中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说，今吾反其意而用之，猫果中计。尔等焉③能不读书耶?

注释：①伺(sì)：窥探；等候。②潜(qián)：偷偷地。③焉(yān)：怎么；哪里。

【基础知识】

文吉虚词“焉”，放在句后时作兼词，或作语气助词(详见4)；放在句中间时常作疑问代词，可译成“哪里”“怎么” “怎么会” “怎 么能”。

【附文】

熊诩仁慈

熊恒以仁慈自诩，曰：“林中百兽， 讲仁慈，敬死者，故不食人尸者，唯吾而已!”或哂之曰:“君诚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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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尸， 然见活人则扑杀之，此何也?”熊怒曰：“人见吾辈则欲杀之， 吾等焉能等死耶?”

狮王伪病

狮王老而力衰，无力觅食，乃伪病。众兽闻之，先后人狮窟请安。狮日简其一食之。一日，狐至，立于窟外，大声问安而已。狮王曰:“本 王恐不久于人世，有诸多大事欲与君商议，人内一谈何如?”狐曰:“吾伺于洞外数日矣，但见日有动物人而不出，吾焉敢人见大王耶?”(但：见2。)

【断句】

蚂蚁自夸

一蚁失足堕人急流大呼救命会狮虎河边竞走奔跑似风有落叶卷人河中蚁遂以叶为舟安然得生其后蚁逢兽则夸云向者吾堕人急流教我者谁狮王也吾与狮王乃生死之交也且离妻别子四处奔走欲觅狮王与其交谈焉

18. 狐抚羔羊

狐何机潜入羊群，牧羊狗见之，亟前。狐遽抚一羔羊，喃喃①低语曰：“羊羔儿乖乖! ”狗厉声问:“尔欲何为②耶?” 对曰:“此子皮细肉嫩，令人垂爱，吾焉能相害， 逗其乐乐而已!”狗哂曰:“尔可抚羊，则鹰免可以同窝矣！吾亦逗汝乐乐，何如?”狐骇而遁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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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喃喃(nán)：低语声。②何为：干什么。③遁(dùn)：逃。

【基础知识】

在文言文中，疑问代词“何、焉”等作宾语时，往往放在动词或介词的前面。译时应该移到动词或介词的后面。如“何怨”“何虑” “何往” “何求”“何为”“焉在”等，可以译成: “怨恨什么”“往哪里”“求什么”“做什么”“去哪里”“在什么地方”等。

【附文】

咕咚来矣

兔子兄弟河边饮水，忽闻“咕咚”一声，大骇而走，且大呼曰:“危乎哉!咕咚来矣!”猴闻之，亦骇而走。鹿、麂、羊、狐、狼、虎亦走，百兽乱成一团。狮王见状，喝令百兽止步。问曰：“咕咚焉在?”问虎，虎不知。问狼、狐、羊、麂、鹿、猴，皆不知。问兔子兄弟，始知其情。狮王令其带路，兔子兄弟胆战战领至河边。会有木瓜熟，复堕人河中，“咕咚”一声。狮王大笑曰:“斯为 ‘咕咚’也!”众皆大笑。

狗失肉块

狗得肉块，衔之河边。见水中狗影，亦衔一肉，以为他狗，遽以扑之。张口欲夺，衔肉沉底。一蛙见而大笑曰：“蠢哉，此狗！”狗大怒，曰：“吾得吾失，何蠢之有？汝呱呱不已，欲充吾腹耶? ”蛙大惊，仓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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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

【断句】

一童取栗

某汉有子三一日汉执一瓶谓其子曰瓶中盛熟栗尔等人攫一次余者孰多孰得一子极力攫之手为瓶颈阻焉不得出子不舍顾父而泣父顾谓妻曰此子性贪设为官必误终生

19.熊逮鱼

熊出掌便捷①，兼②有利爪，为其所攫，鲜③有脱者。川流多鱼，熊恒坐于水中，伺鱼近，亟攫之，似拾自江干④，得之甚易。

熊性贪，欲多得之，且不忍遽食，故嗅之再三，后塞于两股⑤间。鱼为股夹，竭力挣扎。熊恐脱之，护之以掌⑥。又有鱼近，熊遽起而攫。后鱼得而前鱼脱，熊不知焉。举而审⑦视，复嗅之，贮之……熊之逮鱼，诚可笑也。

注释：①便捷(jié)：灵便敏捷。②兼：同时进行几桩事情或占有几件东③鲜：很少。④似拾自江干：像从江边捡来一样容易。干：江水或河水的旁道。⑤股：大腿。⑥护之以掌：用脚掌去防护。⑦审：详查；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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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知识】

介词放在名词或名词性短语前面组成的短语叫“介宾短语”。在白话文中，介宾短语一般是放在动词前面作状语，如“到北京去”“朝前面走” “在前方有”“向天上瞧”“从北京来”“往北面看”等，其中的“到北京”“朝前面”“在前方”“向天上”“从北京”“往北面”就是介宾短语。而在文言文中，介词“以”“于”“自”组成的介宾短语，往往放在它所修饰的成分后面作补语，这种句式叫“介宾短语后置”或称为“状语后置”，翻译时一般要把它移到前面来仍作状语。如本文中“拾自江干”“护之以掌” 就是“自江干拾”“以掌护之”的意思。请看下面文白对比句：

喷酒于楼上四壁。 在楼上四面墙壁上喷上酒。

报以鱼肉。 用鱼和肉来报答。

蟹攫以蟄。 蟹用螯抓。

千里之行，起自足下。 千里远的路程，也是从脚下一步一步地走

出来的。

蛛结网于两木之间。 蜘蛛在两棵树之间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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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翩翩舞于四周。 蝴蝶在四周翩翩飞舞。

杂植竹木于庭 在庭院里种.上竹和树。

屠惧，投以骨。 屠夫害怕，把骨头投给(狼)。

【附文】

驱蚊妙术

某父子，皆好酒。一夜，蚊声嗡嗡，驱之乏术，难以人眠。子问父曰：“蚊好酒乎?”父曰“好!”子大喜，曰：“然则驱之有术矣!”问： “何术?”曰：“喷酒于楼上四壁，俟其登楼觅酒，吾等潜而下，遽去楼梯，可安然而卧矣!”

求王

沼泽地中，甚多，终日唠叨，无所事事，甚觉无聊。遂日求上帝遣一国王。帝不胜其烦，乃抛木段一。段木砰然而下，蟆皆潜入泥沼深处。段木卧而不动，寂然无声，乃出，近而审视。有胆大者，上而骑之，竟安然无事。旋即，蟆皆上，云: “此蠢物焉能为王!”复向帝求王，呱呱不已。帝怒，遂遣鹭鸶前往。鷺至，觅呱呱声厉者食之。未几，蟆禁声，沼泽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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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金罗汉

有掘地得一金罗汉者，初，大喜若狂，俄而不说，以指弹击罗汉之首曰：“十八罗汉相倚为强，君岂能独来独往：其余十七尊焉在？”复曰:“今晚托梦于我，明白相告，吾必设法使汝兄弟团聚也。’

与蛙赌气

汉醉归， 闻田间群蛙呱呱而鸣。汉以鬻瓜为业，遂大声曰：“瓜早鬻尽，囊中唯有瓜钱而已。”蛙鸣如故，汉怒曰“尔等耳聋耶，瓜早鬻尽，唯有瓜钱而已!”蛙仍呱呱不止，汉不胜怒，日:“吾无弹弓亦可取尔等性命!”遂以钱币为弹，闻蛙声而掷。甲蛙受惊止声，乙蛙仍鸣;乙蛙止声，丙蛙仍鸣……囊中钱尽，而蛙鸣如故。

螃蟹娶妻

螃蟹欲娶蜘蛛为妻，其父曰：“蛛虽善网络，然时于网上猎取蚊蝇，其心险恶，岂能娶其为妻?”蟹曰：“吾见其博客，貌美如仙，谈吐若流，岂能险恶?”父日:“吾儿切记，网上所见真伪莫辨，毋轻信也。”

【断句】

俟鳖死斗

人有端坐河干久而不去者或问其故对曰适见两鳖相斗俟其一死一伤吾可坐收渔利也然则鳖焉在耶对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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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恶斗于河底设死者上浮伤者亦可下而捞之焉

20.狐猎鹰

鹰好食腐食，其臭不可闻，狐、狼之辈不屑①顾之者，鹰则食之无遗，狐乃借尸猎鹰。遥看云际②鹰影，则遽卧于尸侧，股直尾伸，与死无异。鹰近之，闻尸臭，垂涎欲滴，然见其侧有狐，盘旋③谛④视。去地文许⑤。欲下而遽上者再三。见狐僵卧如故，以死无疑，乃欣然而降。方⑥啄食，狐暴起，遂为狐获。

注释：①不屑：不愿，不值的。②际：边。③盘旋：旋转。④谛（dì）：仔细；注意。⑤许：约计的数量，如“些许”“尺许”“十许”“少许”“几许”等。⑥方：刚；刚要；将；将要。

【附文】

驴蒙眼

驴初上磨坊，止三四圈，则止步不行。主人无奈，归，以布蒙其眼，复牵其上磨坊。驴神采奕奕，行不止步，薄暮始归。谓马曰：“今主人带吾入神秘之地，干神秘之活也。事关重大， 故须蒙双眼。吾深以为幸!”主人知其情，欲牵驴入磨坊，则以布蒙眼。

猪与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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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与绵羊同居一室，视为至交。一日，数人入而逮猪。猪大号，极力挣扎。绵羊笑曰：“人亦恒入而逮我，是时吾闭目养神，不屑一语也。”猪怒曰：“人逮汝，剪尔长毛，取尔乳汁而已。而今人将杀我而烹，尔竟安然处之，且哂我，交友如斯，吾眼瞎哉!”

驴戴面具

驴得一面具，见其眼红鼻蓝，咧嘴露牙，神情可怖，不胜喜。思之曰：“设戴以郊游，遇豺虎狼豹，吾无惧矣!”因戴而出。途遇牛，谛视久之，怪焉，遂低头挺角直冲。驴大骇，呼日：“牛兄，吾乃驴也！” 牛遽而止步，知其情，曰：“适出声稍迟，汝腹洞穿矣！装神弄鬼，找祸而已。”驴赧而归。（赧：见4.）

【断句】扑杀久

狼甲狼乙

两狼扑杀一牛犊方欲食之猎者至狼皆走而返见死犊如故狼甲欲撕食者狼乙阻之谛视久之曰非己扑杀吾辈不食恐人下毒也甲迟疑乙曰猎者所获恒狐兔而已此犊倍于狐兔而弃之诚可疑也甲曰吾饿甚不信有毒遂撕食未儿口鼻出血挣扎而死乙叹曰生死攸关而不慎之又慎者鲜有不死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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