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由为主题的作文2000字
狂禅教主李贽
先谈谈李贽生前那些事儿。
李贽出名无非究于其离经叛道的“异端”思想。李贽以孔孟传统儒学的\"异端\"而自居,对封建社会的男尊女卑、重农抑商、假道学、社会、贪官污吏,大加痛斥批判,主张\"革故鼎新\",反对思想禁锢,其本身的所行所言即大胆表现了他不合常世的思想作风。于其点,我实是佩服。
毋庸置疑,李贽是一个性化极度显著,并高调表露之人,其对人自然本性的崇尚可谓是当世难寻,后世亦称其为晚明思想启蒙运动的旗帜,是一位以\"奇谈怪论\"闻名天下的狂人和奇士。当然,立处嘉靖、万历两朝年间,在商品经济的发展、城市的兴起及资本主义萌芽初生的背景下,民众渐不愿受封建统治的全盘桎梏,加之此情形下宋明理学的僵化,无疑也给李贽思想的兴起及壮大做了嫁妆。
以下插图皆为山人画作,姑且命名为\"翻白眼\"系列。呵呵,李贽一定没少对他所处的世界翻白眼吧。
有史料记载,“当时李贽一开坛讲学,不管哪座寺庙,还是深山老林,和尚、樵夫、农民、甚至连女子也勇敢地推开羞答答的闺门,几乎满城空巷,都跑来听李贽讲课。一下子,李贽成了横扫儒、释、民的学术明星。”可能这也是导致日后李贽被诬陷入狱的原因之一。越是群众趋之若鹜,越是敌人磨刀霍霍。李贽的得意定会招来他人的眼红,嫉妒生成的“扳倒李贽之心”四方遍布。红人是非多,李贽的处境不可谓轻松。
当然,若只言嫉妒之心,绝对是无法将其拖入死境,且李贽讲学多也是辞官离仕之后的事了。那又有何因素牵扯其命运走向,搅动他生死湖泊之水呢?那就不得不谈他冒犯他人惹事儿的本事了。
李贽这个人,走到哪都和上司不和,不仅是为官的奸佞小人不和,清官亦与其看不对眼,例如当时分守洱海道的骆问礼,起初看重李贽廉洁,两人相处倒也很是融洽,而后觉得李贽这人基本不干大事,甚至也不做什么“正事”,执业也就做些修修小庙之类不打紧的鸡毛小事。这兴许于其奇葩不合常理的超前立世态度有关,但作为这么个不走寻常,思想太过逍遥脱离正道的人,当然难以引得上司好感。其实,论其不讨人喜欢的功夫,比起下面所要讲的,以上所谈亦只是触着个皮囊,接下来这点于我观之,可谓骨髓。
山人,名朱耷,江西南昌人,为明宁献王朱权九世孙,明亡后,落发为僧。
聊论李贽,即不可不谈其立世之猖狂,离经叛道横生于民居、思想反叛蔚然于世、孤傲力批仕间伪道学,著书讲学动摇正统之尊。在此要着重圈点他痛斥“伪道学”。于此,李贽冒犯的已不再是几个个体,他挑战的是整个儒家思想,挑战的是儒家的伦理传统,严言厉批当时整个社会的主流追捧,斩杀士大夫的利益,得罪了他们相当大一部分人。
狂妄至后,于官于统治者,无不想怒吼:“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不扳倒李贽,怕是“李氏妖风要毒害社会正道”。李贽这么个思想意识绝世超前、个性极致的人已然在社会思想上掀起轩然大波,若长存那还了得!必然会损害为官者、统治者利益,不利于统治者于社会的思想钳制,一旦加深动摇对人心的统治,那里还有君之尊威、仕官“福利”可言!李贽的思想启蒙于官于统治者而言,当且要不得。在兜兜转转岁月间,李贽不乏仇家记恨,而仇家积怨奸害上报,李贽入狱,在我看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待时、机兼备之时,许就是仇怨之瓶落地粉碎之际,而李贽,则命不久矣。
假借崇正辟邪、排斥异端拯救世风、挽救斯文的名义治李贽于死地该说是李贽的必然结果了,而李贽在狱中精神却是不可谓不为轻松,且有解脱之感,本就年到古稀自觉踩着奈何桥的边端,此次入狱想必心头是淡然的,况其所书“七十老翁何所求”不乏表其心志。众说李贽的划颈自杀是亲手结束了他的悲剧人生,予观之则不然。对比悲剧的一说,我更愿说他一生超然,古稀离世反而得了精神救赎。不知在子夜血尽之时,卓吾是非看到了彼岸花丛间等待已久的定理及缠绕梦中的乌托邦……
如此个思想超世被视为“异端”之人,难立于当世,却不意味着不受后世欢迎。李贽不与传统见解苟合的评价、反对儒学,他使在1974年的批林批孔运动中被当作尊法反儒的英雄,加以推崇,而他的著作则被划归为\"法家\"。虽然74年的批孔运动带有一定极端色彩不予崇尚,但不可忽略的是在当时封建之风霸行的情势下,李贽重视个人追求,不拘泥于传统迂腐的框框架架,对“人”这个主体的认识阐释的进步启蒙意义着实引人佩服,价值之大不容忽视。
他的学说使他处于时代矛盾的焦点上,在朝野引起了激烈争论,同理如“诗人不幸,诗家幸”他的特殊致使理解他乃成为理解晚明政治走向、社会风尚和思潮变迁的一大关键。李贽的一生充满着对传统和历史的重新考虑,这也是明朝后期社会思想变革的一个聚焦般的体现。
说他是另类、“异端”吗?确实是。但这也是他的闪亮之处。李贽,明朝长史中闪耀的奇葩,不被时世所崇,亦不可不为人所敬。他大可选择隐避一世锋芒、独守前进思想、安度一生,他却不愿怯藏己见,反之以超然之姿带动社会思想启蒙;在封建打击下,他仍选择坚持做自己,不改己道,避尘世芸芸,宁“出世”以固己心。何等气魄,怎叫人不俯首敬服!
座谈狂禅教主,薄论生死妄年。
一抬眸一俯首,笑看芸世尘间。
文|刘嘉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