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琮沅，等：供应链企业间信任的进化博弈分析 供应链管理 供应链企业间信任的进化博弈分析 唐琮沅１Ｉ２，景保峰 （１．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北京１０００８４；２．桂林电子科技大学管理学院，广西桂林５４１００４） 【摘要】应用进化博弈理论分析了供应链中企业选择信任和不信任的策略学习过程，得知信任约束机制健全时，所有企业最 终选择信任策略是此博弈的进化稳定策略解。因此，完善信任约束机制是维持供应链企业间信任关系的关键。 【关键词１供应链；进化博弈；信任约束机制 【中图分类号】Ｆ２７３；Ｆ２２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ｌ０ｏ５一ｌ５２ｘ（２ｏｏ８）１２—０１０５—０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ｎ Ｔｒｕｓｔ ａｍｏｎｇ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 ｉｎ Ｓｕｐｐｌｙ Ｃｈａｉｎ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Ｇａｍ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ＴＡＮＧ Ｃｏｎｇ－ｙｕａｎ ，ＪＩＮＧ Ｂａｏ－ｆｅｎｇ２ （１．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Ｐｕｂｌｉ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Ｑｉｎｇｈｕ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８４； ２．Ｇｕｉｌｉ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ｔｙ ｏｆ 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Ｓｃｉｅｎｃｅ＆Ｔ￣ｈｎｏｌｏｇｙ．Ｇｕｉｌｉｎ ５１４００４．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ｐａｐｅｒ ａｎａｌｙｚｅｓ ｔｈｅ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ｏｆ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ｓｅｌｅｃｔｉｏｎ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ｒｕｓ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ｄｉｓｔｒｕｓｔｉｎｇ ｉｎ ｓｕｐｐｌｙ ｃｈａｉｎ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ｇａｍｅ ｈｅｏｒｙ．Ｔｒｕｓｔｔｉｎｇ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ｔｈａｔ ａｌｌ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 ｃｈｏｏｓｅ ｉｎ ｔｈｅ ｅｎｄ ｉｓ ｔｈｅ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ａｒｙ ｓｔａｂｌｅ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ｗｈｅｎ ｔｒｕｓｔｉｎｇ ｃｏｎ—— ｓｔｒａｉ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ｉｓ ｓｏｕｎｄ．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ｐｅｒｆｅｃｔ ｔｒｕｓｔｉｎｇ ｒｅｓｔｒａｉ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ｉｓ ｔｈｅ ｋｅｙ ｔｏ ｍａｉｎ￣ｎ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ｏｆ ｔｒｕｓｔｉｎｇ ｍｏｎｇ ａ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 ｉｎ ｓｕｐｐｌｙ ｃｈａｉｎ．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ｓｕｐｐｌｙ ｃｈａｉｎ；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ｇａｍｅ；ｔｒｕｓｔｉｎｇ ｒｅｓｔｒａｉ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１ 引言 英国著名供应链管理专家马丁・克里斯多夫最早提出“真 正的竞争已经不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竞争，而是供应链与供 应链之间的竞争。”竞合策略成为全球企业发展的必然选择。 对我国供应链企业而言，合作的层次比较低、稳定性不高，其 中一个关键原因是企业间相互不信任，所以培养供应链企业 间的相互信任、相互学习是提高供应链竞争力的一个重要方 面。供应链企业间相互信任的关系并非一开始就存在，而是随 着长时间的交流与合作逐步建立和加深的。基于此，企业间存 在着一个选择信任和不信任的策略学习过程。 对供应链企业间的信任策略选择问题，有不少文献对其 进行过探讨，许淑君、马士华（２０００年）在详细地论述供应链企 业间信任特征的基础上，深入分析了信任在促进供应链正常 运作中的作用，提出培养供应链企业间的相互信任是供应链 管理的核心这一思想，对如何培养供应链企业间的信任作了 细致的探讨。刘永胜（２００４年）阐述了供应链企业之间信任的 信任进行博弈分析的基础上，提出法律体系与社会制度对于 培养企业间信任、促进合作具有重要作用，并给出了在社会制 度背景下企业间信任博弈的一般模型。周勇等人（２００４年）利 用两阶段和无期限重复博弈模型研究了供应链中公司的信任 关系，指出参与方信任和控制信任共同作用，减少了供应商的 败德风险。前三个文献重点论述了供应链企业间信任的概念、 特征、作用、影响因素以及若干核心思想，采用的是定性分析 法，尚未进行定量分析；后两个文献分别采用了静态博弈和重 复博弈模型对供应链企业的信任关系进行论述，然而这两个 博弈模型基本上都以博弈方具有完全理性为基础：这与现实 不符。 本文针对供应链中节点企业的合作关系，通过建立一般 化的信任进化博弈模型来分析节点企业对信任和不信任的策 略学习过程，对如何构建供应链中企业问的信任约束机制，促 进供应链的稳定，以及提高供应链的效率和竞争力具有积极 指导作用。 概念，对信任在供应链管理中的作用进行总结，最后全面分析 了影响供应链企业间信任的微观因素。蔡升桂、徐健（２００７年） 在识别供应链企业间信任的影响因素基础上，设计了供应链 ２ 当信任约束机制不健全时，供应链企业间 的进化稳定策略 笔者假设，一般情况下，供应链中企业是有限理性的日，企 业间发生的每一笔交易的得益都可以立即知道，但对其交易 企业间信任的概念性框架，并提出了提升供应链企业间信任 水平的系统机制。许淑君、马士华（２００１年）在对供应链企业问 【收稿日￣１２ｏｏ８—１０—０８ 【作者简介】唐琮沅（１９６９一），男，广西全州人，研究员，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桂林电子科技大学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战略管理、 管理；景保峰（１９８３一），男，山西大同人，桂林电子科技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战略管理。 一１Ｏ５一 供应链管理 策略是否正确不能确定，因而策略会改变但改变较慢；将供应 物流技术２００８年第２７卷第ｌ２期（总第１９５期） ３当信任约束机制健全时。供应链企业间的 进化稳定策略 当信任约束机制形成时，供应链企业选择不信任策略，需 要付出较大代价。此时假设Ａ＞Ｂ＞Ｄ＞Ｃ，类似地，可以得到相应 的复制动态方程为： ， １ 链企业的态度分为信任和不信任两种类型，信任代表合作，意 味着双方的交易可以达成；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和专业化分 工趋势的加剧，供应链上企业的数量非常大，因此，信任博弈 是在供应链上大量企业的随机配对反复博弈，近似满足进化 博弈的前提条件。 我们将供应链企业间的一次交易称为一次博弈，取方的 得益矩阵如图ｌ所示：其中Ａ是企业双方互持信任时的得益； Ｂ是对方警惕性较强而自己却一味信任对方时的得益；Ｃ是对 方愿意合作，自己持防卫心理时的得益；Ｄ是双方均不信任对 ＝｝＝ｆ（ｘ）＝ （ ｌ一“０）＝ｘ（１一 ）【（Ａ—ｃ—Ｂ＋Ｄ）ｘ－（Ｄ一 ）Ｊ 令ｆｆｘ）：０，得：Ｘ１＝０，Ｘ２＝１，ｘ３＝（Ｄ一 ）Ｉ（Ａ—Ｂ—Ｃ＋Ｄ）， 由假设Ａ＞Ｂ＞Ｄ＞Ｃ，可得：Ｄ—Ｂ＜０，Ａ—Ｃ＞０，因此， 方时的得益，此时潜在利益并没有实现。 企业２ 信任 不信任 企 业 信任 Ａ．Ａ Ｂ．Ｃ ｌ 不信任 Ｃ．Ｂ Ｄ．Ｄ 图１ 信任博弈的得益矩阵 当信任约束机制不健全时，供应链上的企业选择不信任 策略，需要付出的代价较小，甚至没有代价；双方信任比单方 信任更能实现潜在利益；不信任方的选择会对信任方的原有 利益造成损害。因此有假设Ｃ＞Ａ＞Ｄ＞Ｂ。 假设在初始状态下，供应链企业中有ｘ比例的企业采取信 任策略，则企业１在采取信任策略时的期望收益为：１１１＝ ＋ （１一ｘ）Ｂ企业１在采取不信任策略时的期望收益为：ｕｚ＝ｘＣ＋（１一ｘ）Ｄ； 企业１的平均期望收益为：Ｈｏ＝ＸＵ ＋（１一ｘ）ｕ２； 供应链企业学习模仿的速度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模仿 对象的数量大小（可用相应类型企业的比例表示），因为这关 系到观察和模仿的难易程度；二是模仿对象的成功程度（可用 模仿对象策略得益超过平均得益的幅度表示），因为这关系到 判断差异的难易程度和对模仿激励的大小ｍ。 以采用“信任”策略类型企业的比例为例，其动态变化速 度可以用下列动态微分方程表示： ｒ 一 ＝ ＝ｆ（ａｌ ｘ）＝ｘ（ｕｌ一“ｏ）＝ｘＯ—ｘ）［（Ａ－Ｃ－Ｂ＋Ｄ）ｘ－（Ｄ－曰）Ｊ 从而：ｆ‘（ ）：３ （口＋Ｃ—Ａ—Ｄ）＋２ｘ（Ａ一２Ｂ—Ｃ＋２Ｄ）＋（曰一Ｄ） 令＿，（ ）＝０，解得： ．＝０，ｘ２＝１，Ｘ３＝（Ｄ—Ｂ）Ｉ（Ａ—Ｂ—Ｃ＋Ｄ） 由假设Ｃ＞Ａ＞Ｄ＞Ｂ可得：Ｄ—Ｂ＞０，Ａ—Ｃ＜０因此。 Ａ－Ｂ—Ｃ＋Ｄ＜Ｄ—Ｂ。当Ａ—Ｂ—Ｃ＋Ｄ＞０时，（Ｄ—Ｂ）／（Ａ—Ｂ—Ｃ＋Ｄ）＞１，即 ｘ３＞１，无意义（因０≤ｘ≤１）；当Ａ—Ｂ—Ｃ＋Ｄ＜０时，（Ｄ—Ｂ１， （Ａ—Ｂ—Ｃ＋Ｄ）＜０，即ｘ３＜０，也无意义；当Ａ—Ｂ—Ｃ＋Ｄ＝Ｏ时，ｘ３不存 在。这样，不管如何，ｘ，均不可能成为复制动态方程的稳定解。 复制动态方程的稳定解只能是ｘ Ｏ或ｘ２＝１． 由于ｆ，（ｘ。）＝Ｂ—Ｄ＜０，ｆ（ｘ２）＝ｃ—Ａ＞０，根据微分方程稳定 性定理’ｘｌ＝０为稳定解，即在信任约束机制不健全的情况下，供 应链企业间出现的信任只是一种不稳定策略，一旦有人采用 欺诈和不信任手段，其他人就会逐渐模仿，甚至所有企业都选 择不信任的策略。 －１０６－ Ａ—Ｂ—Ｃ＋Ｄ＞Ｄ—Ｂ。当Ａ—Ｂ—Ｃ＋Ｄ＜０时，（Ｄ—Ｂ）／（Ａ—Ｂ—Ｃ＋Ｄ）＞ｌ，即 ｘ３＞１，无意义；当Ａ—Ｂ—Ｃ＋Ｄ＞０时，（Ｄ—Ｓ）／（Ａ—Ｂ—Ｃ＋Ｄ）＜０，即 ｘ ＜０，也无意义；当Ａ—Ｂ—Ｃ＋Ｄ＝０时，ｘ３不存在。同样，ｘ，不可能 成为复制动态方程的稳定解。复制动态方程的稳定解只能是 Ｘｌ＝０或ｘ２＝１． 由于ｆ（ｘ ）：Ｂ—Ｄ＞０，ｆ（ｘ２）＝Ｃ—Ａ＜０，根据微分方程稳定性 定理’ｘ１＝１为稳定解，即在信任约束机制健全的情况下，供应链 企业问出现的信任是一种进化稳定策略。实际上，由于信任约 束机制的健全，使得供应链企业选择信任策略得到的平均收 益比总体平均收益要高，即使有的企业选择了不信任策略，也 会很快发现其得益并不如选择信任的得益大，于是在以后的 交易中该企业会逐渐模仿进而选择信任策略，直到供应链中 的所有企业都选择信任策略。 ４结论 由以上分析可知，在供应链企业的交易合作过程中，企业 存在着一个选择信任和不信任的策略学习过程。当信任约束 机制不健全时，ｘ＝０为供应链企业的进化稳定策略解；当信任 约束机制健全时，ｘ＝ｌ为供应链企业的进化稳定策略解。也就 是说，当信任约束机制不健全时，供应链中的各企业最终均会 选择不信任，而当信任约束机制健全时，供应链中的企业均会 选择信任。供应链企业间是否保持良好的信任关系，关键在于 信任约束机制是否健全。因此，供应链企业间应该建立信任评 审体系，对每个成员企业和供应链的市场结构属性、供应链的 性质、行为机制选择者的风险偏好等有充分的了解和认识，对 供应链成员企业合作的真正目的和意义、供应链内部可能存 在的薄弱环节和隐患等进行充分的斟酌和分析。 【参考文献】 【１１许淑君，马士华．供应链企业间的信任机制研究【Ｊ】＇工业工程与管理， ２０００，ｆ６）：５—８． 【２】刘永胜．供应链企业之间信任问题研究【Ｊ】．中国流通经济，２００４，（１１）： １２一ｌ５． 【３】蔡升桂，徐健．供应链企业间信任及其提升机制研究们．物流技术， ２００７，２６（５）：９０－９２． ［４浒淑君，马士华．合作、信任与社会制度Ⅲ．物流技术，２００１，（２）：３７—３９． 【５】周勇，郑丕鄂，张浩．供应链中信任影响的博弈分析ｆＪ】．西安电子科技 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４，１４（３）：８５—８９． ［６】郭晓林，贺盛瑜，潘立亚．物流联盟中合作伙伴间信任的进化博弈模 型［ＪＪ．统计与决策，２００７，（６）：１５３—１５４． 【７脚识予经济博弈论【Ｍ】．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