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异质性_外部社会资本对团队成员创新绩效影响的跨层次研究_侯楠

第１管　理　学　报３卷第２期Ｖｏｌ．１３Ｎｏ．２

２０１６年２月Ｃｈｉｎｅｓ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Ｆｅｂ．２０１６　　　ｇ

／ＤＯＩ编码：１０．３９６９．ｉｓｓｎ．１６７２８８４ｘ．２０１６．０２．００７－ｊ

团队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对团队成员

创新绩效影响的跨层次研究

２２２

侯　楠１，　杨皎平　戴万亮

（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渤海大学管理学院）１．２．

外部社会资本以及知识共享氛围作为团队层次变量，将创新绩效作　　摘要：以团队异质性、

为个体层次变量，考察了外部社会资本的跨层次中介以及知识共享氛围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表明，关系取向异质性不会直接影响成员创新绩效，而任务相关异质性则会促进成员的创新外部社会资本在异质性与创新绩效之间起了中介作用；知识共享氛围在外部社会资本与绩效；

成员创新绩效之间起到了跨层次的调节作用。此外，根据研究结果，提出了相关管理启示。

关键词：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知识共享氛围；创新绩效

）中图法分类号：Ｃ９３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８８４Ｘ（２０１６０２０２１２０９－－－ＡＣｒｏｓｓＬｅｖｅ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ｎｔｈｅＩｍａｃｔｏｆＴｅａｍ　Ｈｅｔｅｒｏｅｎｅｉｔａｎｄ　－　　　　　　ｐｇｙ　ＳｏｃｉａｌＣａｉｔａｌｏｎＥｍｌｏｅｅ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ｖｅ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Ｅｘｔｅｒｎａｌ　　　　　　ｐｐｙ

１２１２

ＨＯＵ　ＮａｎＪｉａｏｉｎＡＩＷａｎｌｉａｎ　ＹＡＮＧ　　ｐｇ　Ｄｇ

（，，；，，，）１．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ｅｒ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ＳｈｅｎａｎＣｈｉｎａ２．Ｂｏｈａｉ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ＪｉｎＺｈｏｕＬｉａｏｎｉｎＣｈｉｎａ　　ｙｙｇｙｇ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ｏｅｘｌｏｒｅ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ｈｅｔｅｒｏｅｎｅｉｔｏｎｔｅａｍ　ｍｅｍｂｅｒｓ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ｔｈｅ　　　　　　　　ｐｇｙｐ　

，），ｔｅａｍｌｅｖｅｌ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ｓｏｃｉａｌｃａｉｔａｌ（ｃａｉｔａｌ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ｃｏｎｉｔｉｖｅ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ａｌｃａｉｔａｌ－　　　　　　　　　　ｐｐｇｐｐ

，

ｃｒｏｓｓｌｅｖｅｌｅｆｆｅｃｔｓａｎｄｋｎｏｗｌｅｄｅｓｈａｒｉｎｗｉｌｌｉｎｎｅｓｓａｒｅｔａｋｅｎａｓｔｅａｍｌｅｖｅｌ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ｅｒ－　　　　　　　　　　　　　－ｇｇｇｐ　

：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ｉｓｔａｋｅｎａｓｉｎｄｉｖｉｄｕａｌｌｅｖｅｌ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ｓ．Ｔｈｅｒｅｓｕｌｔｓｏｆｔｈｅｓｔｕｄｓｈｏｗｔｈａｔ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ｏｒｉｅｎ　　　　　　　　　　　－ｙｐ　　；ｔａｔｉｏｎｈｅｔｅｒｏｅｎｅｉｔｗｉｌｌｎｏｔｄｉｒｅｃｔｌａｆｆｅｃｔｍｅｍｂｅｒｓｏｆ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ｔａｓｋｓｒｅｌａｔｅｄｔｏｈｅｔｅｒ　　　　　　　　　　－ｇｙｙｐ　　

；ｏｅｎｅｉｔｈａｖｅａｏｓｉｔｉｖｅｅｆｆｅｃｔｏｎ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ｏｆｍｅｍｂｅｒｓｔａｓｋｓｏｒｉ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ｈｅｔｅｒｏｅｎｅｉｔ　　　　　　　　　　ｇｙｐｐｇｙ　；ｈａｖｅａｅｆｆｅｃｔｏｎｔｅａｍ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ｓｏｃｉａｌｃａｉｔａｌ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ｓｏｃｉａｌｃａｉｔａｌａｍｅｄｉａｔｉｎｒｏｌｅｏｆｏｓｉｔｉｖｅｌａｓ　　　　　　　　　　　　　　ｐｐｇｐｐｙ　

；ｃｒｏｓｓｌｅｖｅｌｂｅｔｗｅｅｎｔｅａｍｈｅｔｅｒｏｅｎｅｉｔａｎｄ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ｏｆｔｅａｍ　ｍｅｍｂｅｒｋｎｏｗｌｅｄｅｓｈａ　　　　　　　　　－ｇｙｐｇ　ｒｉｎｉｎｔｅｎｔｉｏｎｌａｓａｍｏｄｅｒａｔｉｎｒｏｌｅｉｎｔｈｅｃｒｏｓｓｌｅｖｅｌｂｅｔｗｅｅｎ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ｓｏｃｉａｌ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ｇｐｙｇｐ　　

，，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ｏｆｔｈｅｍｅｍｂｅｒ．Ｆｉｎａｌｌ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ｔｏｔｈｅ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ｓａｂｏｖｅｓｏｍｅ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ｉｍｌｉｃａ　　　　　　　　－ｐｙｇｇｐ　ｒｏｖｉｄｅｄ．ｔｉｏｎｓａｒｅ　　ｐ

：Ｈ；；；Ｋｅｗｏｒｄｓｅｔｅｒｏｅｎｅｉｔ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ｓｏｃｉａｌｃａｉｔａｌ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ｋｎｏｗｌｅｄｅｓｈａｒｉｎ　　　　ｇｙｐｇｇｐｙ　ｉｎｔｅｎｔｉｏｎ

１］

，从而会降低创新绩效；另一方至导致了冲突［

１　研究背景

团队的异质性，是指团队成员在年龄、教育国内外学者背景和工作经验等方面的差异性，曾尝试从不同角度来解构团队异质性对团队绩效或成员绩效的影响。以往研究表明，团队异质性对团队及成员创新绩效的影响是双向的：一方面，降低了团队成员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甚收稿日期：２０１５０９２５－－面，丰富了团队的知识和信息，可能会提出高质２］，量的解决方案［进而提高创新绩效。由此，这也导致了诸多研究结论的不一致。究其原因，［］

团队异质性对创新绩ＳＣＨＩＰＰＥＲＳ等３认为，效的影响会因为异质性种类的不同而有区别，且相互之间的关系可能通过不同的中介变量起作用，进而具有不同的作用机理和路径，特别是；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７１５０２０１６，７１５０２０１７）１０ＹＪＣ６３０３２８，）１２ＹＪＡ６３００２３

·２１２·

——侯　楠　杨皎平　戴万亮团队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对团队成员创新绩效影响的跨层次研究—

这一关系可能会受到团队氛围、领导风格等一些情境变量的调节。现有的研究虽然关注了团队异质性的不同种类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但主要集中在探究异质性对创新绩效影响的直接效应上，关于异质性对创新绩效影响的内部作用４］

。除此机理及外部情境因素很少提及与探究［

成员之间则往往存在着性向异质性的团队中，别和年龄的差异，会产生交流和沟通的困难，从［］

而抑制创新的产生。例如，ＪＥＨＮ等９的研究发现，年龄异质性会促进团队内部的情感冲突，不利于团队内部的交流与沟通，会影响团队的决策，进而影响团队及成员的创新绩效。有研团队异质性与团队绩效存在非线性关究表明，系，即使对异质性进行细分后，非线性关系依旧１０］

胡望斌等［发现，创业团队的社会存在。例如，之外，研究结论的不一致还在于现有研究仅从团队层面出发，将创新绩效作为团队层面的变这量来考察团队过程对团队创新绩效的影响，样势必会忽略大量的个体信息，进而会对研究结果产生一定的影响。鉴于此，本研究关注异质性团队所形成的外部社会资本，从外部社会资本的３个维度，即结构资本、关系资本和认知资本来分别解析团队成员的年龄、工作经验、教育背景等多样性所并在不同的知识共享氛围下分析蕴含的优势，团队异质性对团队成员创新绩效影响的相机变化。异质性（类似关系取向异质性）与企业绩效呈倒功能异质性（类似任务相关异质性）Ｕ型关系，中的职能经验异质性也与企业绩效呈倒Ｕ型非线性关系更关系。相对于线性关系的认识，深入。根据系统动力学原理，出现倒Ｕ型等非线性关系，说明团队异质性同时蕴含了优势因素和劣势因素，且这些因素通过相乘而非相加１１］

杨皎平等［发的方式影响了系统行为。例如，现，团队异质性在扩大团队知识面的同时减小了团队的紧密度，在不同阶段、不同环境下知识面和紧密度对团队的作用大小不同，因此，会出负向关系、正向关系现团队异质性对创新绩效“。另外，或倒Ｕ型关系等”由于非线性关系也存在线性趋势，因此，结论的不一致也与学者们采用的研究方法不同有关。由此，分别提出线性假设和非线性假设：假设１ａ　关系取向的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负相关。假设２ａ　任务相关的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正相关。假设１ｂ　关系取向的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呈倒Ｕ型关系。假设２ｂ　任务相关的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呈倒Ｕ型关系。２．２　外部社会资本的跨层次中介作用［２］

最早提出社会资本的概念，ＢＯＵＲＤＩＥＵ１

２　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２．１　团队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

本研究采用ＳＵＳＡＮ等５提出的分类方法，将团队异质性分为以下两种：①关系取向异主要是指种族和性别等人口统计学方面质性，的差异；主要反映教育背②任务相关异质性，景、工作经历、操作经验等工作中所要具备的技术、理论知识等能力上的特质。目前，关于团队异质性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尚无定论，赞同正向影响的学者认为，由于团队异质性会导致团队技术源、认知源等的多样性，使团队拥有不同类别且丰富的技术、信息及知识，从而有利于团队内部产生新创意和新方６］

。赞同负向影响的学者则认为，法［团队异质２］

，性会使团队中成员间不愿意交流和沟通［导［］１］

。Ｓ现有研究致较低的内聚力［ＨＩＮ等７指出，中往往存在“此异质性非彼异质性”的问题。由于团队异质性可分为不同的类别，而这些不同类别的异质性对团队绩效的影响是不同的，故而会得到不同的结论。一般而言，工作经验与教育背景的异质性较为显著的团队在处理问题时，往往能够采取更有效的措施并表现出丰富的经验，有利于团［］

队绩效的维持和提升。例如，ＦＬＹＮＮ等８指认为社会资本是嵌入化、持续性的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实际或潜在的资源集合。对于团队而言，外部社会资本是团队的“桥梁式”资本，有利于团队获得外部资源。本研究借鉴ＮＡ－［］３

的研究成果，将团队外部社会资ＨＡＰＩＥＴ等１本分为以下３个不同维度来探究其对成员创新绩效的影响：指同外部所形成的网①结构维度，络联结的形态；是指通过互动形成②关系维度，的关系的类型；指表现在对事件的③认知维度，看法和解释方面。无论关系取向异质性还是任务相关异质性，异质性团队中的每个成员背后都拥有一个出，任务相关异质性团队中成员有着较为丰富的工作经验、教育背景等，成员间的知识结构和信息收集具有很强的互补性，更愿意交流与沟通，有利于新想法和新观点的产生。在关系取·２１３·

管理学报第１３卷第２期２０１６年２月

同原来的成长、学习、工作经历密切相关的独特外部知识网络，该网络有利于获取丰富的外部社会资本。团队外部社会资本的具体维度分析如下：由于成员经历的不同，外部①结构维度，整个团队的外部网络将会形成联系的多样化，；更多的“结构洞”由于成员经历的②关系维度，整个团队与外部建立长期合作和信任多样性，关系的概率以及建立伙伴关系的数量都会增由于成员的异质性，与团队具加；③认知维度，有共同语言和共同愿景的外部组织更多，与外部组织形成共同认知的可能性也会增加。总体而言，由于团队成员的异质性会使成员自身所甚至对拥有的社会网络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内外环境的关注点、认知结构和价值观往往都是不同的，这种差异化会带来丰富的外部社会资本。外部社会资本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成员通过与外部联系、沟通可以获取更多、更新的知识及信息，进而提高自身与团队的创新绩效。具体如下：团队成员与外①结构维度，“范围越广、结构洞”越部社会网络的联系越多、多，越能获取更多的信息及知识，因此，有利于团队创新绩效的提高；团队成员与②关系维度，外部人员越能建立长期合作和信任关系，越有利于团队内部与外部之间的知识溢出和信息交流，使团队更能接触到外部的先进知识，因此，对团队创新绩效具有促进作用；团③认知维度，队成员与团队外部成员具有共同语言、价值观，掌握共同的研究工具和方法，将会促进与外部成员的沟通，在获取更多信息的同时使得创新成果得到外部网络的认可，因此，对于创新方案的产生和扩散具有积极作用。总体而言，在异质性团队中，成员与多元化的外部人员通过频繁的互动，与多元化的社会环境广泛接触，使整个团队拥有了丰富的外部资本，这些丰富的外部资本为团队的创新提供了所需的必要条件，因此，外部社会资本极有可能充当了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的中介作用。由此，提出以下假设：假设３结构资本、关系资　外部社会资本（本和认知资本）在关系取向的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的关系中，具有跨层次中介作用。假设４结构资本、关系资　外部社会资本（本和认知资本）在任务相关的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的关系中，具有跨层次中介作用。当然，外部社会资本除了受团队异质性影响外，也会受到团队规模的影响。一般来说，团外部社会资本也会越丰富，因此，队规模越大，本研究中将团队规模视为控制变量。２．３　知识共享氛围的调节作用知识共享是创新的关键，现有研究中主要但却忽视了知识关注知识共享意愿及其行为，共享氛围的作用。知识共享氛围为知识共享行其强弱决定了知识共享为提供了良好的环境，的效果。此外，知识共享氛围是知识共享和组通常被定义为织氛围相结合产生的一个构念，团队成员对团队内知识共享情况的感知，反映１４］

。了以知识共享为导向的成员间关系［

团队成员与外界频繁的交流会形成丰富的会给团队带来有利于提高创新外部社会资本，绩效的显性知识。但还有许多隐性知识由不同的团队成员分别掌握。这些隐性知识往往会给团队创新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团队成员贡献隐性知识的多少会受到团队知识共享氛围的［５］

影响。Ｄ认为，团队成员只有将ＡＶＥＮＰＯＲＴ１

所掌握的知识特别是隐性知识与团队其他成员分享时，这些知识才能在成员及团队创新的过整个团队异质性所蕴含的创程中被充分利用，新优势才能被充分发挥和利用。由此，可以认为知识共享氛围在团队外部社会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和认知资本）与成员创新绩效中起了调节作用。被调节的中介作用是指调节作用会对中介路径产生影响。具体而言，知识共享氛围越强烈，外部社会资本作为内在机理所产生的作用也越大。反之，知识共享氛围较差时，团队异质性通过外部社会资本对成员创新绩效产生的影响非常有限，团队外部社会资本的中介效应也会减少。由此，提出以下假设：假设５　知识共享氛围正向调节任务相关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结构资本、认知资本和关系资本）对成员创新绩效的影响。假设６　知识共享氛围负向调节关系取向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结构资本、认知资本和关系资本）对成员创新绩效的影响。本研究通过引入团队外部社会资本这一中介变量旨在揭示团队异质性所具有的丰富外部社会资本这一优势。不可否认，团队异质性对创新绩效的影响路径是复杂的，绝非外部社会资本这一路径。例如，团队异质性还通过离心１６］

。力、向心力、团队沟通等路径影响创新绩效［

这些中介变量也会受到知识共享氛围的调节。１０］

例如，胡望斌［指出，团队异质性会使得团队成员有效利用不同成员背景、观念等方面的优势；同时，又能免受异质性带来的交流、冲突等方面·２１４·

——侯　楠　杨皎平　戴万亮团队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对团队成员创新绩效影响的跨层次研究—

的负面影响。鉴于此，本研究还将分析知识共享氛围是否会在团队异质性对创新绩效这一总效应中充当调节变量。。本研究的理论模型见图１采用指数方程来度量，背景的异质性，Ｈ＝１－∑Ｐ。③外部社会资本，借鉴２ｉＮＡＨＡＰＩＥＴ１３］１７］

等［和彭灿等［开发的量表测量。④知识共［８］享氛围，该变量的测量在Ｂ开发的量ＯＣＫ等１

根据本研究需要进行了一定的修改。表基础上，主要调查团队中成员感知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９］识共享氛围。⑤创新绩效，采用ＪＡＮＳＳＥＮ１

开发的创新工作行为量表进行测量。３．２　信度效度分析。由表本研究的问卷信度评估结果见表２本研究５个潜变量的Ｃ２可知，ｒｏｎｂａｃｈ’ｓα值，都在０这说明．７３７～０．８７９之间，均大于０．７图１　理论模型

调查问卷获取的数据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即问卷具有较高的信度。本研究中聚合效度的检验采用因子分析的方法。由表２还可知，４，个变量的ＫＭＯ值均大于０且各观测变量的．７，因子载荷均大于０这表明问卷具有显著的．５聚合效度。）表２　信度和效度分析表（Ｎ＝４１７

指标

度量题项

’Ｃｒｏｎｂａｃｈｓα３　研究设计

３．１　变量测量选取沈阳、大连、北京、青岛、苏州和杭州６个城市的企业团队为调研对象，调查对象涵盖了制造业、房地产业、ＩＴ企业等行业。调查问卷的形式包括了内容完全相同的纸质问卷和电子问卷。问卷调查时间为２０１４年８～１２月。经过统计，共发放５回收４有７３份问卷，８４份，效问卷４问卷有效回收率为７１７份，２．８％。具。体结果见表１）表１　调查样本的统计特征（Ｎ＝４１７

统计特征年龄／岁

分类０＜２　

２０～２９　３０～３９　９４０～４　

性别专业

０≥５　男女理学工学经济管理法律其他

教育水平

高中及以下

大专本科硕士博士

职业背景

生产制造研发经营管理金融财会其他

样本数４　３５１　５４　３　５　２０６　２１１　５２　１０６　１３１　１３　１１５　１５　５５　２３８　９７　１２　６８　９３　１１７　８２　５７　

占样本的比例％

０．９６８４．１７１２．９５０．７２１．２０４９．４０５０．６０１２．４７２５．４２３１．４１３．１２２７．５８３．６０１３．１９５７．０７２３．２６２．８８１６．３１２２．３０２８．０６１９．６６１３．６７

ＫＭＯ因子负荷０．７２５０．７９９０．７２５０．７１９

Ｐ１Ｐ２Ｐ３

创新

绩效

Ｐ４Ｐ５Ｐ６Ｐ７Ｐ８Ｐ９Ｅ１Ｅ２

０．８７９　

０．８８３

０．７５００．６４８０．６８８０．６５００．７０１０．６９８０．７９１０．７０７０．６２４０．６６４０．６０００．７８７０．８３２０．６２５０．７４３０．７７３０．８６００．７２３０．７９８０．６２３０．７７１

结构

资本

Ｅ３Ｅ４Ｅ５Ｅ６Ｒｃ１

０．７６８　０．７７９

关系

资本

Ｒｃ２Ｒｃ

３Ｒｃ

４Ｃ１

０．７３７　０．７２１

认知

资本

Ｃ２Ｃ３Ｃ４Ｋ１

０．７９６　０．７２４

知识

共享氛围

Ｋ２Ｋ３Ｋ４Ｋ５

０．８７７　

０．７１０

０．６６４０．５４３０．７１２

　　本研究的变量测量大多使用以往研究中的成熟量表。具体如下：采用差异①年龄异质性，／教育程度、职业系数Ｈ＝δｘ来测量。②性别、４　多层线性模型分析

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及相关系数以及各。变量间的相关分析见表３·２１５·

管理学报第１３卷第２期２０１６年２月

）表３　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和变量间的相关系数（Ｎ＝４１７

变量

１．团队规模２．关系取向异质性３．任务相关异质性４．知识共享氛围５．结构资本６．关系资本７．认知资本８．创新绩效

　均值６．３００　０．５５４　０．４８５　３．１１４　２．９６８　３．０１７　２．８３８　３．９７７　

标准差２．３２４０．２９８　０．２８６１．０９２　０．７７２　０．７９６　０．７０３０．９７５

０．０６１－０．０６０　０．０１８０．０５３　０．０３８　－０．０９７　

０．２０４＊－０．０２４

＊

０．５４４＊＊０．６５６＊＊０．６３７＊

１　２　３　４　５　６　７　８

－０．０８７

＊

０．５７１＊０．２３８＊＊０．５９９＊０．４３６＊＊０．６２１＊０．２６６＊＊＊＊０．６９７＊０．７３５＊

０．３６７＊０．４５２＊

＊

０．６１３＊

＊

０．７８９＊＊０．６０９＊

＊

０．６８５＊

１６３－０．１１９＊－０．　

—

注：下同。０１、０５、１，＊＊＊、＊＊、＊分别表示ｐ＜０．ｐ＜０．ｐ＜０．

４．１　团队异质性与员工创新绩效的跨层次直接效应（）建立零模型，），见式（计算组内、组间１１的方差。００

Ｐｉ０ｉｊ＋γｊ＝βｊ；

模型０

０００００００＋μｊ＝γｊ，β），），建立模型１见式（检验团队异质性２２　　（对成员创新绩效的跨层次直接效应。１１１１

模型１βＲｏ）Ｔ＋γ＋０＋γ１（２（ｒ）０００ｊ＝γ烅０

烄１１１

ＰＴｓ）＋γｉｉ０１ｊ＝βｊ；ｊ＋ｊ（β（）２

｛（）１

１２１１

ＲＴ２＋γ＋μ０ｏ）０ｒ）０３（４（ｊ，烆　　γ式中，Ｔｓ为团队规模，Ｒｏ为关系取向异质性，Ｔｒ

式中，零模型的分析结果（见表Ｐ为创新绩效，），表明，成员创新绩效的组间方差τ４．７９３００为０２

。跨级相关系数Ｉ组内方差δ为１．２３０ＣＣ１＝为任务相关异质性。模型分析结果表明：关系取向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为负相关但不显著１

（，）；任务相关异质性与成０．０６７．１γｐ＞００１＝－１

，员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８２１γｐ＜０２＝１）；关系取向异质性的平方与创新绩效为负０．０１１

，）；相关且具有显著性（任１．０３９．１γｐ＜００３＝－，即团队水平的变异解释了成员主观绩效０．３９２，符合总变异的３９．２％。ＩＣＣ．８２４２＝０［０］

提出的标准，故可作为因变量进行跨ＪＡＭＥＳ２

层次分析。表４　零模型分析结果

变量

个体层次团队层次

团队规模关系取向异质性任务相关异质性

２　

σ务相关异质性的平方与成员创新绩效负相关但１

，）。由此，假设１不显著（０．２５７．１ａγｐ＞００４＝－创新绩效

、没有得到支持；假设１假设２假ｂａ得到支持，。设２ｂ没有得到支持。具体分析结果见表５团队异质性对成员创新绩效的这一关系可以用图２和图３进行表示。即关系取向异质性对创新绩效的总效应以倒Ｕ型为主，呈现一定的负相关趋势；任务相关异质性对创新绩效的总效呈现一定的倒Ｕ型趋势。应以正相关为主，１．２３０

＊＊

０．７９３＊

τ００

表５　多层次线性模型分析法

变量

个体层次团队规模团队层次关系取向异质性

任务相关异质性关系取向异质性平方任务相关异质性平方

跨层次结构资本

中介作用关系资本

认知资本知识共享氛围

跨层次结构资本×知识共享氛围调节效应关系资本×知识共享氛围

认知资本×知识共享氛围

创新绩效

模型１－０．０６７

＊＊１．８２１＊

模型３模型４

＊

－０．４３５＊＊１．１０３＊

模型５模型６

＊

－０．６９４＊＊１．４５８＊

结构资本

模型２ａ０．２１１＊

＊０．４７２＊

关系资本

模型２ｂ

＊０．１０７＊

认知资本

模型２ｃ０．０８５

＊＊０．５１６＊＊０．６０２＊

＊＊＊＊

－０．００５＊－０．００６＊－０．０３２＊－０．０１４＊－０．００５＊

＊＊＊＊

０．３１４＊０．４３３＊

＊

０．４１９＊

－１．０３９＊－０．２５７

＊

０．３６８＊＊０．３２３＊

＊

０．１６４＊＊０．３１３＊＊０．１１６＊

＊

０．１１３＊＊０．０３７＊

０．１２４＊

＊

０．１３３＊

０．１７５＊０．０６３＊０．３６４＊

＊

０．０１９＊

０．０８３＊

＊

０．３０２＊＊０．００６＊

０．０９４＊

＊

０．０８３＊

０．０５８＊０．０７３＊

４．２　外部社会资本的跨层次中介效应［１］

本研究根据Ｂ提出的三步法，ＡＲＯＮ等２

变量的显著关系是三步法的一个前提条件，但并给是近期的研究对于这个假设提出了质疑，２２］２３］

。方杰等［出改进方法［建议，应放弃自变量对中介变量进行检验。一般而言，自变量与因·２１６·

——侯　楠　杨皎平　戴万亮团队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对团队成员创新绩效影响的跨层次研究—

效应。４４４４

（）模型４βＲｏ）Ｔ５＋γ＋００００＋γ１（２（ｒ）ｊ＝γ烅０

４４４４

Ｓ）ＲＣ）＋γ＋γ＋μ０３（０４（ｃ）０５（０ｊ。烆　　γ烄４４４

ＰＴｓ）＋γｉｉ０１ｊ＋ｊ（ｊ＝βｊ；β当社会资本作为中　　模型１与模型４相比，介变量时，任务相关异质性对成员创新绩效的４

，）；关系取向直接影响为（．１０３．０５γｐ＜００２＝１图２　关系取向异质性与创新绩效的示意图

４

异质性对成员创新绩效的直接影响为（γ０１＝，。这表明去除外部社会资．４３５．０５）－０ｐ＜０团队异质性中的关系取向异质本这一优势外，性对创新绩效的负向影响更加明显，任务相关异质性对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将变小。与模型１相比，加入中介变量后，任务相关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直接关系的显著性比没１

，）有考虑中介时（有所降．８２１．０１γｐ＜００２＝１图３　任务相关异质性与创新绩效的示意图

［１］

提出的方法，这表明外低。按照ＢＡＲＯＮ等２

与因变量的显著关系作为中介效应检验的前提为了保证研究的统计效力，本研究借鉴条件，［４］

提出的ＲＭＴＯＦＩＧＨＩ等２ｅｄｉａｔｉｏｎ方法对中部社会资本充当了任务相关异质性与成员创新即任务相关异质性绩效之间的部分中介作用；之所以有利于提高成员创新绩效，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任务相关异质性增加了外部社会资本进而促进了成员创新绩效。由此，假设３得到验证。为了使中介效应的检验方法具有更高的统［４］

计效力，本研究还使用了Ｔ开发ＯＦＩＧＨＩ等２

介效应进行估计。（）建立模型２，），见式（检验自变量与中１３介变量之间的关系。２ａ２ａ２ａＳＲｏ）Ｔ＋γ＋００＋γ０１（０２（ｒ）烄＝γＴｓ）＋μ　　　γ０３（０ｊ；

２ａ２ａ模型２

２ｂ２ｂ２ｂＲＲｏ）Ｔ＋γ＋ｃ＝γ００＋γ０１（０２（ｒ）２ｂ０ｊ；μ２ｃ２ｃ２ｃＣ＝γＲｏ）Ｔ＋γ＋００＋γ０１（０２（ｒ）

２ｃ２ｃ２ｂ烅　　　γＴｓ）＋０３（

）（３

的ＲＭｅｄｉａｔｉｏｎ软件包。该软件包基于Ｂｏｏｔ－ｓｔｒａｉｎｐｐｇ来对中介效应进行估计。估计结果如下：５％的水平上①结构资本的中介效应在９，］；显著，其置信区间为［０．０８２０．５０１②关系资本的中介效应在９其置信区５％的水平上显著，，］；间为［０．０９０．４７１③认知资本的中介效应在，其置信区间为［９５％的水平上显著，０．０３７］。以上结果的置信区间均不包含零，因０．３８４此，中介效应显著，进一步证明了外部社会资本任务相关异质性与创新绩效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由此，假设３得到进一步支持。与模型１相比，加入中介变量后，关系取向异质性与成员创新绩效的直接关系由原来的不１

，显著（变为显著为负。．３１４．１）γｐ＞００１＝－０２ａ关系取向异质性与社会资本显著正相关（γ０１＝２ｂ２ｃ，；，；０．３１４．０１．４３３．０１γγｐ＜０ｐ＜００１＝００１＝，），以及社会资本对创新绩效的０．５１６．０１ｐ＜０４４

，；，正效应（０．１６４．０５．３１３γγｐ＜００３＝０４＝０４；，）均显著，若不．０５．１１６．０５γｐ＜０ｐ＜００５＝０Ｔｓ）＋μ０３（０ｊ，烆　　　γ式中，Ｓ为结构资本，ＲＣ为认知ｃ为关系资本，资本。模型分析结果表明：考虑控制变量团队２ａ规模时，关系取向异质性与结构资本（γ０１＝２ｂ，）、，关系资本（０．３１４．０１．４３３γｐ＜０ｐ＜０１＝０２ｃ），）和认知资本（均显０．０１．５１６．０１γｐ＜００１＝０２ａ著正相关，任务相关异质性与结构资本（γ０２＝２ｂ，）、，关系资本（０．４７２．０５．４１９γｐ＜０ｐ＜０２＝０２ｃ）和认知资本（，）均显０．０５．６０２．０５γｐ＜００２＝０著正相关。（）建立模型３，），见式（检验中介变量对２４因变量的跨层次直接效应。３３３

ＰＴ＋γｉ０１ｓ）ｉｊ＝βｊ＋ｊ（ｊβ。模型３

３３３３３３

（）（）（）ＳＲＣ＝＋＋＋＋γγγγ００００１０２ｃ０３０ｊｊβμ｛（）４

３

，结构资本（．３６８　　由模型３可知，γ０１＝０）、，）关系资本（．０５．３２３．０５γｐ＜０ｐ＜００２＝０３

，）和认知资本（分别与成员．１７５．１γｐ＜００３＝０３

考虑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的前提条件是存在中介效应的。同样基于Ｂｏｏｔｓｔｒａｉｎｐｐｇ来对中介效应进行估计，估计结果如下：①结构资本的中介效应在９置信区间为５％的水平上显著，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建立模型４，），见式（检验跨层次中介３５·２１７·

管理学报第１３卷第２期２０１６年２月

［，］；０．０２０．３４５％②关系资本的中介效应在９，；的水平上显著，置信区间为［０．１１０．５１３］５％的水平上显著，③认知资本的中介效应在９，］。其置信区间为［以上结果的置０．０３２０．３４６信区间均不包含零，说明中介效应显著，这表明外部社会资本在关系取向异质性与创新绩效之间起到了中介效应。由此，假设４得到了支持。４．３　知识共享氛围对中介关系的调节效应检验以共享氛围作为调节变量，检验共享氛围，）。构建模型５见式（的调节效应，６Ｐｊ＝β＋β（Ｔｓ）＋γ；

烄ｉ５０ｊ５

１ｊ５

ｉｊ５ａ５ａＫ）＋μ　　γ０４（０；

５ａ５ａ５ａ５ａＳ）ＲＣ）＋γ＋γ＋０＝γ００＋γ０１（０２（ｃ）０３（β烄图６　知识共享氛围对认知资本－　　成员创新绩效关系的调节

４．４　被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以上分析结果表明，外部社会资本在异质。

模型５

５ｂ５ｂ５ｂ５ｂ烅０＝γＳ）ＲＣ）＋γ＋γ＋００＋γ０１（０２（ｃ）０３（β烅５ｂ５ｂ５ｂ５ｂ性与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知识共享氛围在外部社会资本与成员绩效之间具有调节作用。基于此，本研究认为知识共享意愿的高低程度即存在决定了外部社会资本中介作用的大小，，被调节的中介作用。由此，构建模型６检验被）。见式（调节的中介效应，７模型６

６６６

ＰＴｓ）＋γｉ０１ｉｊ＝βｊ＋ｊ（ｊ；β烄６６６６６

Ｒｏ）ＴＳ）＋γ＋γ＋０００＋γ０１（０２（ｒ）０３（ｊ＝γβ（）７６６６６烅　　γＲＣ）Ｋ）Ｓ×Ｋ）＋γ＋γ＋γ＋４（ｃ）５（６（７（００００

Ｋ）Ｓ×Ｋ）Ｒ＋γ＋γ＋　　γ０４（０５（０６（ｃ×Ｋ）Ｃ×Ｋ）＋μ０７（０，烆烆　　γ５ｂ）（６

式中，模型５的分析结果表Ｋ为知识共享氛围。５ｂ，明，知识共享氛围对结构资本（．０１９γｐ＜０５＝０５ｂ）、，）关系资本（和认知０．０５．０９４．１γｐ＜００６＝０５ｂ，）资本（与成员创新绩效．０８３．０５γｐ＜００７＝０之间的关系起到了调节效应。不同程度知识共享氛围下外部社会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和认知资本）与成员创新。由图４绩效之间的关系分别见图４～图６～图知识共享氛围越强时，外部社会资本与６表明，成员创新绩效之间的正向影响越大。ＲＣ×Ｋ）＋γ＋μｓ×Ｋ）０８（０９（０ｊ。烆　　γ６

６

６

结构资本　　知识共享氛围进入模型６后，６６（，）、，关系资本（．１２４．１．１３３γγｐ＜００３＝００４＝０６

）和认知资本（，）．０５．０８３．１γｐ＜０ｐ＜００５＝０的中介作用仍显著，知识共享氛围的调节效应６６（，；，；．００６．０５．０５８．１γγｐ＜０ｐ＜００７＝００８＝０６

，）也依旧显著，具体分析结．０７３．１γｐ＜００９＝０。由此，果见表５假设５和假设６得到支持。４．５　知识共享氛围对团队异质性与创新绩效总效应的调节本研究将知识共享氛围分为低知识共享氛围和高知识共享氛围，来分别研究不同情况下图４　知识共享氛围对结构资本－　　成员创新绩效关系的调节

见图７和图异质性对成员创新绩效的总效应（）。由图７和图８可知，知识共享氛围由低到８高的情况下，关系取向的异质性对创新绩效的，）整体影响由斜率ｋ为负（ｋ＝－０．９２６．０５ｐ＜０，），变化为斜率为正（任务相ｋ＝１．１９２．０５ｐ＜０关异质性对创新绩效始终都是正向影响。这说明低知识共享氛围在关系取向异质性对成员创任务相关新绩效的影响中起到了抑制的作用；异质性对成员创新绩效的整个影响过程起到了促进的作用。在高知识共享氛围下，无论是关系取向异质性还是任务相关异质性都会对成员在创新绩效的整个过程产生促进作用。另外，表５中，由模型５和模型６的估计结果可知，知图５　知识共享氛围对关系资本－　　成员创新绩效关系的调节

·２１８·

——侯　楠　杨皎平　戴万亮团队异质性、外部社会资本对团队成员创新绩效影响的跨层次研究—

识共享氛围对异质性与创新绩效总效应的调节作用要比对异质性与创新绩效中介效应的调节作用大，说明了知识共享氛围除了调节了外部还调节了其他路径上的社会资本的中介效应，中介效应。地和获取知识的来源机会得到增加，获得信息的渠道也就越宽，从而能够把握最前沿的知识及信息，有助于团队的创新。值得注意的是，加入中介变量后，关系取向异质性同时蕴含了对成员创新绩效的优势和劣势。其优势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增加了外部社会资本进而促进了创新，除去这一优势外，关系取向异质性的劣势（对员工创新绩效的负效应）变得显著。由此，要特别关注团队中成员的关系取向异质性。（）知识共享氛围具有调节作用　只有在３团队成员愿意将自身的知识与团队中的其他成员分享时，团队的资源才能被充分利用，才能有知识共享氛助于创新绩效的提高。具体来说，图７　不同知识共享氛围下关系取向异质性

　　对成员创新绩效的影响

围越强烈，团队成员就更愿意将自身拥有的知识、信息等资源分享出来与团队中的其他成员所共用。在这种情况下，外部社会资本的作用外部社会资本也能更好会得到更充分的发挥，地为团队所共用，进而外部社会资本与团队成员创新绩效的关系就越强。５．２　管理启示（）在团队建设中，应针对团队异质性的不１同维度采取不同的管理方式　企业应针对团队的需求选择具有不同专业背景、教育程度、性别图８　不同知识共享氛围下任务相关异质性

　　对成员创新绩效的影响

及年龄段的人员组成团队，这样更有利于团队的发展，形成新的思想。同时，也要考虑到关系取向异质性对创新绩效影响时所存在的优势与劣势，使团队成员更好地为团队服务。（）注重团队的外部社会资本的形成　具２有团队异质性的成员嵌入多元化的团队外知识网络，团队成员与这些组织间的联系为增加团队知识面、信息面等提供了有利条件。此外，企业还应注重团队外部社会资本关系维度、结构维度及认知维度同时发展，并突出重点，促进团队整体外部社会资本的提升。选拔团队人才时不仅要注重专业背景、教育程度等显性的人力资本，更要注重团队知识共享氛围培养，因此，企业应注重建设一个知识共享氛围较强的团队，营造一个愿意相互交流与沟通的和谐的团队氛围，培育愿意与他人分享自身资源的精神，这样更有利于创新的实现与团队创新绩效的提高。５．３　研究局限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①收集团队数据时采用了便利抽样的方法，使理论的普遍性和稳健性受到一定的影响。同时，由于条件，采用的是横断面数据，需谨慎推断其因果关系，以尽量避免出现逻辑问题。②建立的研５　研究结论和启示

５．１　研究结论（）团队异质性对团队成员创新绩效具有１影响　基于线性关系假设，关系取向异质性没有直接影响创新绩效，说明关系取向异质性对创新绩效方面的影响并非关系取向异质性本基于非线性关系假设，关系取向异质性对创身；新绩效的总效应为倒Ｕ型关系，说明在团队建关系取向异质性应该适可而止。对于任设中，其对创新绩效的总效应具务相关异质性来说，有明显的线性促进作用。这是由于团队成员知识及教育程度的不同，使成员之间对待问题的态度和理解存在一定的差异，从而促使员看法、工们通过积极的讨论，激发每个成员的创造力和潜力。（）外部社会资本在团队异质性与员工创２新绩效间具有中介作用　团队通过成员之间的异质性，形成了丰富的团队外部社会资本，无论关系资本，还是认知资本是团队中的结构资本、都在不同程度上得到了丰富。成员之间通过频使团队本身的知识选择余繁与外界进行互动，·２１９·

管理学报第１３卷第２期２０１６年２月

究模型还不够完善，变量对异质性与创新绩效关系影响的机制考虑还存在片面性。今后可以开展进一步的研究。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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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郭恺）

，通讯作者：杨皎平（男，辽宁锦州人。渤海大学１９８０～）（辽宁省锦州市　１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２１０１３）：向为技术创新管理、团队管理等。Ｅ－ｍｂａｉｌ２６．ｙｊｐｇｙ＠１ｃｏｍ

［］１ＰＥＬＬＥＤＬ　Ｈ，ＥＩＳＥＮＨＡＲＤＴＫ　Ｍ，ＸＩＮ　Ｋ　Ｒ．Ｅｘ　　－：ＡｌｏｒｉｎｔｈｅＢｌａｃｋＢｏｘｎＡｎａｌｓｉｓｏｆＷｏｒｋＧｒｏｕ　　　　　　ｐｇｙｐ　

，，［］Ｃｏｎｆｌｉｃｔａｎｄ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Ｊ．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Ｄｉｖｅｒｓｉｔ　－ｙ，（）：ｔｉｖｅＳｃｉｅｎｃｅ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１９９９，４４１１～２８　　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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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ｅａｍ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ａｎｄＩｎｄｉｖｉｄｕａｌＴｅａｍ　ＭｅｍｂｅｒＣｒｅａｔｉｖ　　　－ｙ　］ｉｔＡＣｒｏｓｓｅｖｅｌＩｎｔｅｒａｃｔｉｏｎ［Ｊ．ＡｃａｄｅｍｏｆＭａｎ　－Ｌ　　－ｙ：ｙ　

，（）：ａｅｍｅｎｔＪｏｕｒｎａｌ２０１２，５５１１９７～２１２　ｇ

［］３ＳＣＨＩＰＰＥＲＳＭ　Ｃ，ＤＥＮ　ＨＡＲＴＯＵ　ＤＮ，ＫＯＯＰ　　－；ＭＡＮＰＬ，ｅｔａｌ．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ａｎｄＴｅａｍ　ＯｕｔｃｏｍｅｓＴｈｅ　　　　ｙ　Ｍｏｄｅｒａｔｉｎ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ＯｕｔｃｏｍｅＩｎｔｅｒｄｅｅｎｄｅｎｃｅａｎｄ　　　　ｇｐ　ＧｒｏｕＬｏｎｅｖｉｔａｎｄ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ｔｉｏｎ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ｒｅｆｌｅｘｉｖ　　　　　－ｐｇｙ　　，２ｉｔ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Ｏｒ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００３，　　　ｙ［ｇ

（）：２４６７７９～８０２［］Ｗ４ＩＬＬＩＡＭＳＫ　Ｙ，Ｏ’ＲＥＩＬＬＹＣＡ．Ｄｅｍｏｒａｈａｎｄ　　　ｇｐｙ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ｉｎＯｒ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ｓＡ　Ｒｅｖｉｅｗｏｆ４０Ｙｅａｒｓｏｆ　　　　ｙ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Ｍ］ＳＴＡＷ　Ｂ　Ｍ，ＳＵＴＴＯＮＲ　Ｍ．Ｒｅ　－：Ｊｓｅａｒｃｈｎｒ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ｅｈａｖｉｏｒ．ＬｏｎｄｏｎＡＩ　ｉ　Ｏ　Ｂｇ，Ｐｒｅｓｓ１９９８：７７～１４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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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ｉｒＥｆｆｅｃｔｏｎＯｒ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ｓ　　　　　ｐｇ　［／：Ｍ］．ＭｉｎｎｅａｏｌｉｓＳｔＰａｕｌＷｅｓｔ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Ｃｏｍａ　　－ｐｇｐ　，ｎ１９９６ｙ

［］，Ａ，６ＳＵＳＡＮＥＪＰＡＲＮＡＪＮＩＣＬＡＳＬＥ．ＲｅｃｅｎｔＲｅ　　　　　　－ｓｅａｒｃｈｏｎＴｅａｍａｎｄＯｒ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ＳｗｏｔＡ－　　　　　　ｇｙ　］，ｎａｌｓｉｓａｎｄＩｍ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　　　　ｙｐｇ（）：２００３，２９６８０１～８３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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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ＨｅｔｅｒｏｅｎｅｉｔＲｅｌａｔｅｄｔｏ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ｔｉｎ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ｇｙｙ　　？ＴＤｅｖｅｌｏｍｅｎｔＴｅａｍｓ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ｅａｄｅｒａｎｄ　　　－ｐ［］ｓｈｉａｓａＭｏｄｅｒａｔｏｒ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ｌｉｅｄＰｓｃｈｏｌ　　　　　－ｐｐｐｙ　，（）：ｏ２００７，９２６１７０９～１７２１　　ｇｙ［］，ＣＨＡ８ＦＬＹＮＮＦＪＴＭＡＮＪＡ，ＳＰＡＴＡＲＯＳＥ．　　　　　　

：ＴＧｅｔｔｉｎｔｏＫｎｏｗ　Ｙｏｕｈｅ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ｏｆＰｅｒｓｏｎａｌｉｔ　　　　ｇｙ　ｏｎＩｍｒｅｓｓｉｏｎｓａｎｄ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ｏｆＤｅｍｏｒａｈｉｃａｌｌ　　　　　ｐｇｐｙ］ＰｅｏｌｅｉｎＯｒ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ｓ［Ｊ．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ｖｅ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ｐｇ，（）：Ｓｃｉｅｎｃｅ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２００１，４６９４１４～４４２　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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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ｈ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Ｍａｋｅａ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ＡＦｉｅｌｄＳｔｕｄｏｆ　　　　　ｙｙ　　，Ｃ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ｏｎｆｌｉｃｔａｎｄ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ｉｎ　Ｗｏｒｋｒｏｕｓ　　　ｙｇｐ［］，（）：Ｊ．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ｖｅＳｃｉｅｎｃｅ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１９９９，４４４　　ｙ７４１～７６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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