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９卷第３期 Ｖｌｏ１．２９ Ｎｏ．３ 长春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ｈａｎｇｄｌｕ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２０１０年５月 Ｍａｙ．２０１０ 状态形容词研究综述 荣丽华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摘１００８７５） 要】在汉语的词类系统中，状态形容词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它是用来描绘事物或动作的状态 的。综观学界对状态形容词的研究，成果是卓著的，不足也是明显的。其成果主要表现在三方面，即 状态形容词本体研究、共时研究和历时研究。其不足之处主要体现为：现代汉语研究的成果较多，古 代汉语研究的成果较少；专书断代研究的成果较多，历史演变研究的成果较少；诗词曲赋研究的成果 较多，史传散文研究的成果较少。 ［关键词】状态形容词；本体；共时；历时；不足 【中图分类号】Ｈ１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１７８Ｘ（２０１０）０３—００６８—０６ 状态形容词是用来描绘事物或动作的状态的形容词，作为词类家族中独特而重要的一员，其最主要的特 征就是进行描绘。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写到：“岁有其物，物有其容；情以物迁，辞以情发。”可见，天下 的事物，在静止或运动的过程中必然会呈现出某种状态，而把这种状态用语言描绘出来就是社会现实对状态 形容词提出的必然要求。由于语言自身的发展变化及人类观察事物的角度和认识事物的深度不同，状态形容 词呈现出不同的表现形式。从历时平面来看，表现为历时的发展演变，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结构类型和特点； 从共时平面来看，表现为不同的地域特征，尤其是方言和共同语的区别。对状态形容词从共时和历时两方面 进行系统研究，是人类认识语言规律的必然要求。 经过前贤时哲的共同努力，目前状态形容词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其成就主要表现在三个方 面：即状态形容词本体研究、状态形容词共时研究和状态形容词历时研究。同时在状态形容词研究方面也存 在着明显的不足，下面分别予以介绍。 一、状态形容词本体研究 许多学者都对状态形容词的本体进行过研究，研究的焦点集中于名称、定义、范围、特征等几方面。现 将几家影响较大的、有代表性的观点列举如表１所示。 从对状态形容词的本体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到状态形容词有一个从不到的过程。最初，状态形 容词是与状态副词甚至状态动词混在一起的，后来才慢慢开来。这就反映了语言发展和人类认识的两条 规律： 第一，语言发展的不断精密化。 语言发展的不断精密化主要表现为词语的专职化和词类系统的严密化两方面。上古汉语的词语具有多功 能性，词类活用现象明显。语言在发展过程中，在词汇化、复音化、语法化等趋势的推动下，到了中古汉语 和近代汉语，大量新的结构和句式产生，词语的职能不断发生分化，多功能性逐渐发展到了单功能性。与词 语的专职化相应的是词类系统的严密化，我们知道，上古汉语的词类系统并不严密，词类的区分，尤其是动 词、形容词和副词的区分并不明显，这也是许多人对上古汉语的状态形容词认识不清的原因，后来随着词语 专职化，词类和词类之间显示出了明显的差异，词类系统也逐渐变得严密起来了。 【收稿Ｅｌ期】２０１０一Ｏｌ一２５ 【作者简介】￣・－－（１９８１一），女，山西阳泉人，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从事古汉语语法及汉语历史语法研究。 ６８・ 表１状态形容词本体研究的代表性观点 作者、书／篇名 相关上位分类 名 称 定 义 范 围 马建忠《马氏文通》 把实字分为名字、 状字 凡实字以貌动静之容 １．双声叠韵； 代字、动字、静字和 者，日状字。 ２．重言（＋焉、然、如、尔）； 状字五类 ３．如、若……然； ４．部分方位词； ５．部分时间词； ６．部分副词。 叶萌《古代汉语貌 貌词 貌词 古代汉语有许多专用 Ｉ．重言； 词通释》 的词供分别描绘各类 ２．双声叠韵连语； 事物、各种情景之用。 ３．少数既非双声也非叠韵的 古人经常以“ＸＸ貌” 复音词； 来训释这类词，为简 ４．单音词＋附缀； 便起见，本书把古代 ５．部分位于句首的单音词。 这类词称为貌词。 杨建国《先秦汉语 形容词分为性质形 状态形容词 不具有时间或程度上 １．单音节状态词； 的状态形容词》 容词和状态形容词 （状态词） 可变的性质，表示时 ２．从式状态词； 间上或程度上相对静 ３．ＡＢ式状态词； 止的事物状态。 ４．ＡＡＢＢ式状态词。 朱德熙《现代汉语 把形容词分为性质 状态形容词 表示的属性跟一种量 １．重叠式； 形容词研究》 形容词（形容词的 （形容词的 的观念或是说话的人 ２．带后加成分的形容词； 简单形式）和状态 复杂形式） 对于这种属性的主观 ３．“煞白、冰凉、通红、鲜红、 形容词（形容词的 估价作用发生联系。 喷香、粉碎、稀烂、贼亮、精 复杂形式） 光”一类形容词； ４．以形容词为中心构成的词 组。 张国宪《状态形容 把形容词分为性质 状态形容词 表示事物或动作的状 １．叠音式形容词； 词的界定和语法特 形容词、状态形容 态，勾勒的则是宿主 ２．带后缀的形容词； 征描述》 词和变化形容词 同质属性的“程度”的 ３．复合式的合成词。 （动态形容词） 高下。 第二，人类认识的不断系统化。 人类对于客观现实和语言的认识也是不断深入的，由朴素的统一观到结构主义的分类观，再发展到认知 学派的连续统观。朴素的统一观以马建忠、叶萌等为代表，他们把状态范畴统一起来，不再进行细微的区 分，在现代人看来，像大杂烩，有一种混杂的感觉。结构主义分类观以朱德熙、杨建国等为代表，他们采用 分类的观点，把形容词、副词和动词区分开来，而且对形容词进行了再分类，提出了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 词两个对立的语法范畴。这种分类观的影响最为深远。认知学派的连续统观以张国宪为代表，他根据现代功 能主义语言学的一些观点，把名词、形容词、动词看作一个连续统，从而提出了“动词＞状态形容词＞静态 形容词＞非谓形容词＞名词”这一渐变的过程。 ・６９・ 二、状态形容词共时研究 状态形容词的共时研究成果在古代汉语中主要表现为专书断代研究，在现代汉语中主要表现为传统认知 的分野和共同语方言的分区研究。下面我们采用一般的汉语史分期的观点，分阶段进行介绍。 （一）上古汉语状态形容词研究 上古汉语源远流长，因此对于上古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也历时最长，我们把它大致分为四个时期： １．滥觞期（１９１９年以前） 这一时期的状态形容词研究还未取得的词汇语法研究的地位，属于经学的附庸。但其中也不乏闪光 的思想，对后来的状态形容词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主要成果有： 第一，对状态形容词进行统－－Ｎ释。训诂学家（从毛亨开始，包括郑玄、高诱、郭璞、李善、颜师古 等）用“××貌”或“×Ｘ然”的统一术语对状态形容词进行训释。《说文解字》对用以描绘的字，其说解 也大都与对其他字的说解有别，用语也大多是“Ｘ貌”、“Ｘ意”之类。许慎之后，顾野王的《玉篇》，除沿 用《说文》者外，对这类描绘性的字、词就几乎全以“Ｘ Ｘ貌”来解释了。 第二，对状态形容词进行专门归类。《尔雅》把许多描绘性质的重言都收在了《释训》中，《广雅》的 《释训》所收，大体上也都是描绘性的重言和双声叠韵连语。 第三，对状态形容词的语用效果进行说明。以刘勰为代表，他在《文心雕龙》中写到：“是以诗人感物， 联类不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间。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故“灼 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呆杲”为出日之容，“濂濂”拟雨雪之状，“喈喈”逐黄鸟之声， “嘤哽”学草虫之韵。“皎日”、“嘈星”，一言穷理；“参差”、“沃若”，两字连形：并以少总多，情貌无遗 矣。”小学家大多把这类词称为“形容之词”（如王念孙、马瑞辰、阮元、王筠等），或称之为“状物”之词 （王引之），有的又称之为“形况字”（朱骏声）。王筠断言：“凡重言皆形容之词”（《说文释例》卷五），又 云：“凡重言、连语，即是形容之词。”阮元亦云：“凡叠字皆形容之字。”朱骏声在《说文通训定声》中，则 把《说文解字》中可以起描绘作用的字和词都标举出来，分别称之为“单辞形况字”、“重言形况字”、“双声 连语”和“叠韵连语”。 ２．萌芽期（１９１９年一１９７８年） 这时期的状态形容词研究已经从经学研究的附庸地位中出来，取得了词汇语法研究的专门地位，不 过还未达到专书专题研究的高度。主要表现为一大批专门语法著作的出现。 １８９８年《马氏文通》的问世，开创了中国语法研究的新篇章。这以后一批语法著作陆续出版，如陈承 泽的《国文法草创》，黎锦熙的《新著国语文法》，何容的《中国文》，吕叔湘的《中国文法要略》等， 在这些专门的语法著作中，都或多或少地对状态形容词进行了研究，为以后的专书专题研究奠定了基础。 ３．发展期（１９７８年一１９９ｏ年） 这时期的状态形容词研究取得了专题研究的地位，而且在专书研究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还只是集 中在《诗经》《楚辞》《庄子》等少数几部著作中。 １９７９年杨建国的《先秦汉语的状态形容词》是第一篇对状态形容词进行全面的专题研究的论文，开拓 了先秦汉语状态形容词研究的新篇章。在这篇论文里，杨建国先生首次把先秦汉语中的形容词分为性质形容 词和状态形容词两类，并对它们之间的区别，先秦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结构类型、语法特征等作了较为全面的 研究。 这时期许多学者对《诗经》《楚辞》《庄子》等专书中的状态形容词进行了研究。主要有朱广祁的《＜诗 经＞双音词论稿》（１９８５），向熹的《＜诗经＞里的复音词》（１９８０），薛恭穆的《＜楚辞＞中形容词副词的后 缀》（１９８０），孙雍长的《＜楚辞＞中词的后缀问题》（１９８２），陈鸿迈的《＜楚辞＞里的三字语》（１９８８），朱 广祁、孙明的《＜庄子＞“重言”试释》（１９８６）等。 ４．繁荣期（１９９０年至今） 这时期的状态形容词研究空前繁荣，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主要表现为在专书断代的专题研究上涌现出了 一大批优秀的硕博论文。主要有殷国光的《＜吕氏春秋＞词类研究》（１９９７），杨逢彬的《关于殷墟甲骨刻辞的形 ・７０・ 容词》（２ｏｏ１），赵金铭的《＜诗经＞中的形容词研究》（１９９２），崔立斌的《＜孟子＞词类研究》（２ｏ０４），姚振武的 《＜晏子春秋＞词类研究》（２０ｏ５）等。 （二）中古汉语状态形容词研究 比起上古汉语来，这个时期的状态形容词研究起步较晚，而且成果也较少。主要有刘晓农的《唐五代词 “对叠”初探》（１９８９），马予超的《＜世说新语＞形容词研究））（２ｏｏ５），以及祖生利《＜景德传灯录＞的三种复音 词研究》（１９９６）等。 （三）近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研究 近代是状态形容词较快发展的时期，出现了许多新的形式，其中一些形式一直保留到现代汉语中。对近 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起步也比较晚，且主要集中于元曲、元杂剧及几部有代表Ｊｆ生的近代小说上面。主 要的研究成果有： １．元曲、元杂剧研究 较早对元杂剧的状态形容词进行研究的是赵金铭的《元人杂剧中的象声词》（１９８１）和赵建功的《元杂剧 中的重迭词试探》（１９８２）。较早对元曲中的状态形容词进行研究的是杨建国的《元曲中的状态形容词》（１９８２）。 对元曲中的状态形容词进行比较全面、系统研究的应该首推红岩，其博士论文《＜元曲选＞状态形容词研究》 （２０ｏ４）对《元曲选》中的状态形容词进行了系统的、多角度的考察。 ２．近代小说研究 主要有许仰民的《论＜金瓶梅词话＞的多音节状态形容词》（１９９１），潘攀的《＜金瓶梅词话＞ＡＢＢ、ＡＡＢＢ 构词格》（１９９７），潘攀的《元杂剧和＜金瓶梅＞中ＡＢＢ词的内部组造》（１９９８），程娟的《＜金瓶梅＞复音形容词结 构特征初探》（１９９９），程娟的《试论＜金瓶梅＞单音形容词的构词特征》（１９９９）等。 （三）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研究 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主要表现为传统现代的分野和共同语方言的分区上面。 １．共同语状态形容词研究 现代汉语共同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基本上可以分为两大派别，即传统派和认知派。 １）传统派状态形容词研究 传统派状态形容词研究主要是采用结构主义的二分法，即把形容词分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其研 究方法主要是对状态形容词的结构类型和语法功能进行描写分析。 １９５６年，朱德熙的《现代汉语形容词研究》一文开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研究的先河。在这篇文章中， 朱德熙先生把形容词分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两类，首次对状态形容词进行了界定，并对二者在语法功 能上的区别做了比较全面的研究。这以后，许多学者就沿着朱德熙先生开辟的道路继续前进，从纵横两方面 不断地丰富着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成果。 根据研究的侧重点的不同，主要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重叠形式研究：吕叔湘先生在其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１９８０）中把形容词的生动形式分收在四个 表中。表一是单音节形容词Ａ重叠为从式；表二是单音节形容词Ａ加双音后缀或三音后缀，构成ＡＢＢ、 ＡＢＣ、ＡＸＹＺ等式；表三是双音节形容词ＡＢ重叠为ＡＡＢＢ或Ａ里ＡＢ式；表四是双音节形容词ＢＡ重叠为 ＢＡＢＡ式。这就基本上划定了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范围。后来对现代汉语形容词的重叠形式进行系统 研究的主要是华玉明，其主要成果是２００３年出版的专著《汉语重叠研究》。 功能特征研究：主要代表人物是翟会锋，研究成果主要有：《状态形容词的主要特征及相关的几个问题》 （２００４），（ＡＡ式状态形容词作定语的考察））（２００６），《状态形容词的韵律特征》（２Ｏｏ７）等。 连用顺序研究：对状态形容词连用的顺序进行研究的有马庆珠的《多重定名结构中形容词和类别和次序 》（１９９５），王红斌的《状态形容词的小类与多重状态形容词的相对有序性》（２００３），李劲荣的《状态形容词的可及 性等级及连用顺序》（２０ｏ５）等。 ２）认知派状态形容词研究 认知派状态形容词研究主要是采用认知语言学的理论，侧重于人类认知与语言形式之间的联系，尽可能 ・７】 ・ 地对状态形容词作出合理的解释。根据研究选取的角度和侧重点的不同，我们大致把目前认知派状态形容词 的研究分为以下三个派别。 标记论：主要代表人物为沈家煊和石毓智。黄国营、石毓智探讨了汉语形容词的有标记和无标记现象 （１９９３）。沈家煊的《“有界”与“无界”》（１９９５）一文认为性质形容词是无界的，状态形容词是有界的。张国宪探 讨了语言单位的有标记与无标记现象（１９９５）。沈家煊在《形容词句法功能的标记模式》（１９９７）认为：“状态形容 词作谓语是无标记的，性质形容词作定语是无标记的。”１９９９年沈家煊出版了《不对称和标记论》一书，对现代 汉语的不对称和标记现象做了全面探讨。２０００年石毓智研究了语法的认知语义基础等。 量级观：主要代表人物是李宇明。李宇明在《论形容词的级次》（１９９４）一文中指出：形容词重叠与形 容词的级次有一定关系。一般说来，单音节重叠，有减轻程度的作用，双音节重叠有加重程度的作用。重叠 时伴有儿化现象，比没有儿化的重叠形式所表达的程度稍减。并把形容词分为了超最级、最级、超挺级、挺 级、相当级、参照级、较级、点级八个级次。２０ＯＯ年李宇明出版了《汉语量范畴研究》一书，对现代汉语 的量范畴包括状态形容词的量性特征进行了系统研究。 典型论：主要代表人物是张国宪。他根据范畴的典型理论，认为任何一个形容词的确立都不能仅仅凭借 一两条必要的或充分的条件，而通常要靠聚集在一起的一束特征。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是处于同一个连 续统中的次类，其语法地位并不等值，并试图通过对形容词典型特征的揭示，在形容词内部，窥视各种特征 在性质形容词、状态形容词以及变化形容词中的不同表征，以便确立形容词的典型成员。其主要研究成果 有：《现代汉语的动态形容词》（１９９５），《现代汉语形容词的体及形态化历程》（１９９９），《现代汉语形容词的 典型特征》（２ｏｏｏ），《现代汉语形容词功能与认知研究》（２００６），《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 （２０Ｃｒ７）等。 ２．方言状态形容词研究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以后，在共同语状态形容词研究的基础上，方言的状态形容词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 果。方言状态形容词研究大多是采用结构主义的二分法来进行描写分析的。 相关研究成果主要有：梅祖麟的《吴语情貌词“仔”的语源》（１９８０），喻遂生的《重庆话的附缀形容 词》（１９８２），林连通的《永春话单音形容词表程度的几种形式》（１９８２），李崇兴的《宜都话的两种状态形容 词》（１９８６），覃远雄的《荔浦话里的两种状态形容词》（１９９０），朱德熙的《从方言和历史看状态形容词的名 词化》（１９９３），汪国胜的《大冶话里的状态形容词》（１９９４），徐烈炯、邵敬敏的《上海方言形容词重叠式研 究》（１９９７）等。 三、状态形容词历时研究 相对于状态形容词共时研究而言，状态形容词历时研究的成果较少，这与其本身的难度有关，因为历时 研究是建立在共时研究的基础上的。状态形容词历时研究的成果主要集中在一些研究汉语史的专书中，此外 还有一些专题演变研究的论文。 （一）汉语史专书 ２０世纪８Ｏ年代以后，古汉语语法研究转向以汉语语法史为主，出现了一批重要的语法史著作，如王力 的《汉语史稿》（１９８０）、《汉语语法史》（１９８９），潘允中的《汉语语法史概要》（１９８２），史存直的《汉语语 法史纲要》（１９８６），日本太田辰夫的《中国语历史文法》（１９８７），向熹的《简明汉语史》（１９９３），孙锡信的 《汉语历史语法要略》（１９９２），杨伯峻、何乐士的《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１９９２），日本志村良志的《中国 中世语法史研究》（１９９５）等，这些语法著作都或多或少地对汉语的状态形容词从历时的角度进行了研究。 （二）专题研究论文 对状态形容词历时演变进行专题研究的主要是石锓。石锓在其博士论文《汉语形容词重叠形式的历史发 展》（２ＯＯ４）中研究了形容词重叠格式从、ＡＡＢＢ、ＡＢＢ、Ａ里ＡＢ和ＡＢＡＢ的产生和演变，考察它们的结构、 句法功能和语法意义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发展变化，总结出了形容词重叠形式演变的动因、机制和发展趋势。 四、状态形容词研究存在的主要不足 综观状态形容词的共时和历时研究，我们．－Ｉ￣２发现其成果是显著的、丰硕的，但是其研究也存在不足， ・７２・ 主要表现为研究成果不均衡，具体阐述如下。 （一）现代汉语研究的成果较多，古代汉语研究的成果较少 对状态形容词的研究，现代汉语的成果比较丰硕，而且研究派别众多，角度多样，范围宽广。不仅涉及 了共同语，而且涉及了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不仅涉及了书面语，而且涉及了口语。比起现代汉语来，古代 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则显得相对薄弱，尤其是中古汉语和近代汉语的状态形容词的研究成果较少，而且在 已有的研究成果中，比起现代汉语来，古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方法、研究角度则显得比较单一ｏ （－－）专书断代研究的成果较多，历史演变研究的成果较少 对状态形容词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专书断代研究的成果较多，涉及上古、中古、 近代、现代整个历史阶段，包括《诗经》《楚辞》《孟子》《墨子》《庄子》《吕氏春秋》《晏子春秋》《敦煌变 文集》《祖堂集》《世说新语》《景德传灯录》《元杂剧》《元曲选》《金瓶梅》等二十多部专书。但是对于状态 形容词历史演变的研究却薄弱多了，仅有几部研究语法史的著作和少数的几篇论文可供参考。 （三）诗词曲赋研究的成果较多，史传散文研究的成果较少 在状态形容词的专书断代研究中，虽然成果很多，但我们同样可以看到这些成果大多集中于《诗经》 《楚辞》《唐五代词》《元曲选》等诗词曲赋以及《世说新语》《金瓶梅》等几部小说中。虽然也涉及了一些散 文，但也只是《庄子》《孟子》《墨子》等诸子散文，而史传散文如《左传》《史记》等的研究成果却几乎没 有。 因此对于状态形容词的研究，还有许多问题值得我们去探讨，尤其是中古汉语和近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 研究，状态形容词的历史演变研究以及史传散文中状态形容词的研究等。 ［参考文献】 ［１］华玉明．汉语重叠研究［Ｍ］．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３． ［２］李劲荣．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认知研究［Ｄ］．上海：上海师范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所，２００４． ［３］李宇明．汉语量范畴研究［Ｍ］．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０． ［４］沈家煊．不对称和标记论［Ｍ］．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９． ［５］杨建国．先秦汉语的状态形容词［Ｊ］．中国语文，１９７９（６）． ［６］叶萌．古代汉语貌词通释［Ｍ］．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１９９３。 ［７］于红岩．《元曲选》状态形容词研究［Ｄ］．上海：复旦大学汉语言文字学研究所，２００４． ［８］张国宪．现代汉语形容词功能与认知研究［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６． ［９］朱德熙．现代汉语形容词研究［Ｊ］．语言研究，１９５６（１）． Ａｎ Ｏｖｅｒｖｉｅｗ ｏｆ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Ｓｔａｔｅ——Ａｄｊｅｃｔｉｖｅｓ Ｒ０ＮＧ Ｌｉ—ｈｕａ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Ｂｅｉｊｉ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８７５，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ｔａｔｅ—ａｄｊｅｃｔｉｖｅｓ ａｒｅ ｕｓｅｄ ｔｏ ｄｅｓｃｒｉｂｅ ｔｈｅ ｓｔａｔｅ ｏｆｔｈｉｎｇｓ ｏｒ ａｃｔｉｏｎｓ ｎａｄ ｈｔｅｙ ｐｌａｙ ａＩｌ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ｒｏｌｅ ｉｎ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ｗｏｒｄ—ｃｌａｓｓ．Ａｔ ｐｒｅｓｅｎｔ，ｔｈｅ ａｃｈｉｅｖｅｍｅｎｔｓ ｏｆ ｈｔ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ｓｔａｔｅ—ａｄｊｅｃｔｉｖｅｓ ａｒｅ ｏｕｔ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ａｎｄ ｔｈｅ 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ｈｔｅｍ ａｒｅ ａｐｐａｒｅｎｔ ｉｎ ｔｈｅ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ｃｉｒｃｌｅｓ．Ｔｈｅ ａｃｈｉｅｖｅｍｅｎｔｓ ｏｆ ｔｈｅｍ ａ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ｒｅｆｌｃｅｔｅｄ ｉｎ ｔｈｒｅｅ ａｓｐｅｃｔｓ：ｏｎｔ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ｓｙｎｃｈｒｏｎｉｃ ｓｔｕｄｙ ａｎｄ ｄｉａｅｈｍｎｉｃ ｓｔｕｄｙ．Ａｔ ｔｈｅ￥ａｌ－ｎｅ ｔｉｍｅ，ｔｈｅ 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ｈｔｅｍ ａ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ｒｅｆｌｃｅｔ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ｆｏｌｌｏｗｉｎｇ ａｓｐｅｃｔｓ：ｆｉｒｓｔｌｙ，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ｃｈｉｅｖｅｒｒｍｎｔｓ ｏｆ ｎａｃｉｅｎ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ａ｜ ｌｅｓｓ ｔｈａｎ ｔ｝ｌｅｍ ｏｆＩｎｏｄｅｍ Ｃｈｉｎｅｓｅ；ｓｅｃｏｎｄｌｙ．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ｃｈｉｅｖｅｍｅｎｔ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ａｌｅ ｌｅｓｓ ｈｔａｎ ｔｈｅｍ ｏｆ ｓｐｅｃｉｌａ ｂｏｏｋｓ ｉｎ ｓｐｅｃｉａｌ ｐｅｒｉｏｄ；ｔｈｉｒｄｌｙ，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ｃｈｉｅｖｅｍｅｎｍ ｏｆ ｐｒｏｓｅ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ｓ ａｌｅ ｌｅｓｓ ｔｈａｎ ｔｈｅｍ ｏｆ ｐｏｅｍ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ｓｔａｔｅ—ａｄｊｃｅｔｉｖｅｓ；ｏｎｔ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ｓｙｎｃｈｒｏｎｉｃ；ｄｉａｅｈｒｏｎｉｅ；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ｓ ・ ７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