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发展视角下中国绿色
金融发展问题探讨’
邵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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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展绿色金融既是防范和抵御环境风险的内在要求、促进 绿色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金融机构承担的社会责任以及 推动金融创新的有效途径。当前，中国绿色金融产品的主 要种类包括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投资基金以及绿色 保险，其发展过程中突出存在着绿色金融服务国际化程度 低、金融机构在绿色金融服务领域参与率低、绿色金融产 品的种类单调、绿色金融产品发展不均衡以及相关的法律 法规不健全等问题，应重点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改进或完 善：一是加大绿色金融发展的鼓励与财政支持力度； 二是引导金融机构积极参与国际绿色金融市场；三是鼓励 金融机构开展绿色金融产品与服务创新；四是完善绿色金 融发展的法律体系。
关键词绿色金融金融创新绿色经济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过去几十年以污染换增长的粗放型经 济发展方式已经使中国成为全球环境污染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伴随着资源
*本文为山会科学院博士基金项目“绿色发展视角下我国绿色金融发展问题研究”成果。
**邵帅（1987 ~ )，山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生态经济、
区域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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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节制的开采和“三废”（废水、废气、废渣）排放量的增加，中国气候 环境逐渐恶化。据中国气象局数据计算，截至2017年底，中国主要城市 年平均气温较30年前上升了 2T，空气质量达到及好于二级的天数平均 减少约81天。面对经济社会发展与环境污染承载能力间矛盾的日益激化， 绿色发展道路无疑成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必然选择。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了“加快生态文明改革，建设美丽中 国”的目标任务，并把“发展绿色金融”作为推进绿色发展的路径之一。 与传统金融相比，绿色金融更强调人类社会的环境利益，将环境保护力度 和资源有效利用程度作为衡量项目成效的标准之一，在投融资决策中考虑 潜在环境影响，在金融经营活动中注重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以及对环境污染 的治理，以引导社会资本流向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事业的方式促进社会可 持续发展。当前，绿色金融已经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诸多国家和地区金融 发展的主流趋势之一。
一绿色金融发展的必要性
(一）防范和抵御环境风险的内在要求
环境风险是由人类活动引起或由人类活动与自然界的运动过程共同作 用造成的，通过环境介质传播的，对人类社会生存与发展环境产生破坏、 造成损失甚至毁灭的一系列不利事件发生的概率。以环境、资源换取经济 发展的人类行为是当今社会环境风险加剧的主导因素。面对全球日益严重 的生态风险、人群健康风险和综合环境风险，将环境风险评估纳入企业参 与金融活动的标准，促使金融资源配置向保护环境倾斜，无疑是防范和抵 御环境风险的基本手段与内在要求。
(二）促进绿色发展的必然选择
绿色发展是在生态环境容量和资源承载力的约束条件下，将环境保护 纳入发展任务，实现经济、社会、环境和谐发展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方式， 是坚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的重要战略选择。随着全球资源匮乏、生态破 坏、环境污染、人口膨胀、粮食危机等一列问题的出现和加剧，绿色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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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成为世界各国共同奋斗的目标。绿色金融是支持绿色发展的主要手段。 为了引导金融支持绿色发展，美国将金融机构的环境责任写进法律条 款，欧盟在绿色投资项目贷款上予以倾斜并规定绿色信贷及证券化产品可 以享受税收优惠，英国出资成立了全资拥有的英国绿色投资银行，中 国也在积极进行着有益探索。
(三） 金融机构承担的社会责任
金融机构是从事金融服务业的中介机构，包括银行、证券公司、保险 公司、信托投资公司、基金管理公司、金融租赁公司等，是宏观 的对象和企业投融资及社会资本投资的平台。作为连接与市场的特殊 纽带，金融机构的与产品对市场中的企业及投资个体具有强大的向导 作用。因此，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上，金融机构不仅要履行一般企业 的社会责任，还要承担支持开展环境污染防治与环保基础设施建设, 引导企业投资和社会资本更多地流向绿色项目的重大责任。
(四） 推动金融创新的有效途径
金融创新主要包括金融产品创新、金融市场创新、金融组织创新和金 融制度创新，是金融业与时俱进，在观念、方法、技术、管理、组织形式 等方面不断向纵深发展的现实反映。当前，绿色经济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 主流趋势，将“绿色”与“金融”相结合，大力发展绿色金融，成为金 融业未来的发展趋势。美国、欧盟、日本等发展国家和地区均已率先在绿 色金融发展上做出了积极努力并取得一定成果。实践证明，通过发挥金融 在资源配置和产业引领方面的向导作用，推动传统经济向绿色经济转型， 实现企业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双赢，既是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要求， 也是推动金融创新的有效途径。
二中国绿色金融发展概况
现阶段，中国绿色金融产品主要包括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投资 基金、绿色保险四大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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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绿色信贷
绿色信贷是指在信贷活动中，将环境检测标准、污染治理效果和生态 保护作为信贷审批的重要前提，一般以银行业务为主，是中国金融支持绿 色投资最重要的渠道。中国银监会$积极鼓励各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 信贷业务，先后出台或印发了《绿色信贷指引》《能效信贷指引》《绿色 信贷统计制度》《银行业金融机构绩效考评监管指引》《绿色信贷实施情 况关键评价指标》等，旨在科学构建绿色信贷制度框架、建立信贷统计 监测体系、完善绿色信贷考核评价体系和激励约束机制。
中国有多家银行开展了绿色信贷业务。据中国银监会消息，截至 2017年6月，中国21家主要银行业金融机构绿色信贷余额达到8. 22万亿 元，占贷款总额的比例超过7%，其中，节能环保项目和服务贷款独占鳌 头，达到6. 53万亿元，节能环保、新能源、新能源汽车等战略性新兴产 业制造端贷款余额1. 69万亿元。此外，中国兴业银行率先于2008年公开 承诺采纳国际金融界公认的绿色信贷原则——
“赤道原则”。该原则要求
金融机构在向一个项目投资时，要对该项目可能对环境和社会的影响进行 综合评估，并且利用金融杠杆促进该项目在环境保护以及周围社会和谐发 展方面发挥积极作用。截至2017年4月，兴业银行已累计为1.2万个客 户提供绿色金融融资超过1. 2万亿元，绿色金融融资余额达到约0. 57万 亿元，所支持的项目可实现每年节约标准煤2800万吨，年减排二氧化碳 8300万吨，年节水量41000万吨。2017年1月，江苏银行正式采纳“赤 道原则”，成为中国第二家“赤道原则金融机构”。
(二） 绿色债券
根据国际资本市场协会（International Capital Market Association，IC- MA)的定义，绿色债券主要是指将所融资金融专门用于支持符合绿色发 展规定条件的绿色项目的债券工具。中国绿色债券的发展在近几年才初露 锋芒。2014年5月，中广核风电有限公司成功发行国内首单金额10亿元
①2018年3月，根据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批准的机构改革方案，将中国银行业
监督管理委员会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的职责整合，组建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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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5年期广核风电有限公司附加碳收益中期票据（简称“碳债券”），正 式拉开了中国绿色债券发展的序幕。2015年1月，兴业银行获批发行300 亿元金融债券，专项用于支持节能环保项目；同年6月，贵阳市与银 河证券签订《绿色债券框架合作协议》，拟由贵阳市申报发行，银河 证券组织推发1〇〇亿元绿色债券，以满足贵阳市轨道交通建设资金需求； 同年7月，金风科技在发行3亿美元境外债券，筹获资金主要用于支 持可再生能源项目；同年10月，中国农业银行在伦敦上市等值10亿美元 的中资金融机构首单绿色债券，主要目的是支持绿色产业、联合应对气候 变化。此外，一些绿色能源、环保技术、绿色交通等领域的企业通过银行 间市场债务融资工具，也参与到绿色债券项目中来。
为了促进中国绿色债券市场的规范化建设，2015年12月，中国人民 银行发布了《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绿色金融债券有关事宜的公告》；同一 时间（2015年12月），国家印发《绿色债券发行指引》，明确了绿 色企业债的概念并且界定了绿色项目的支持领域；2016年1月，兴业银 行发行了境内首单绿色金融债，同年4月，协和风电投资有限公司成功发 行国内首单非金融企业绿色债券。2017年3月，中国发布了《中 国银监会关于支持绿色债券发展的指导意见》；2017年12月，中国证监 会与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实施《绿色债券评估认证行为指引（暂行）》。据 结算公司发布的《2017年中国债券绿色市场报告》，截至2017年12 月，中国境内绿色债券发行规模达到2486亿元，约占同期全球绿色债券 发行量的22%，发行规模位居全球第二。
(三）绿色投资基金
绿色投资基金通常被认为是在社会责任投资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泛 指在证券市场上以企业的环境绩效作为重要考核标准筛选投资对象进行投 资的基金。2011年3月，兴全基金推出了中国首支绿色投资基金“兴全 全球绿色基金”，主要定位于清洁能源产业、环保产业以及积极履行环境 责任或在绿色产业发展过程中做出贡献的其他产业的公司。同年7月，专 注于绿色节能环保产业的“中能绿色基金”成立。根据中证金融研究院 统计，截至2017年11月，中国基金管理公司推出以环保、低碳、新能 源、清洁能源、可持续治理和社会责任为主题的公募基金101只，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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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亿元。但是，与国际相比较，中国绿色投资基金无论在数量、规模还 是种类上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
(四）绿色保险
绿色保险一般是指与环境风险管理有关的各种保险计划，包括环境污 染、环境破坏、气候变化等。其中，以保险公司向污染受害者提供赔偿的 环境污染责任保险（简称“环责险”）最具代表性。现阶段，中国的绿色 保险以“环责险”为主。2007年12月，环保部联合中国共同发布 了《关于环境污染责任保险工作的指导意见》，发布了在重点行业和区域 开展“环责险”试点示范工作的决定。2008年，“环责险”在深圳、重 庆、沈阳等城市重点针对重金属、危险废物处理、造纸、重化工、有色金 属采选冶炼等易引发环境污染事故且事故损失较易确定的行业展开试点工 作。除此之外，绿色保险也在不断创新，出现了农业天气指数保险、风力 发电指数保险、绿色企业信贷保证保险、25年期的光伏组件产品质量保 险，以及针对汽车零部件再制造的保险产品和促进节能发展的碳保险。 2015年和2016年，工信部、财政部和中国还专门针对新装备和新 材料联合发布了首台（套）重大技术装备保险补偿机制和新材料首批次 应用保险补偿机制。根据中国发布的数据，2017年前三季度，保 险资金实体项目投资中涉及清洁能源、资源节约与环境防治和污染防治等 绿色产业的债权投资计划规模达到6166. 75亿元。
三中国绿色金融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当前，尽管中国绿色金融发展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存在的问题不容忽 视，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绿色金融服务国际化程度低
目前，绿色金融领域的国际合作已初现规模，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 2003年在国际金融公司保全的基础之上创建，由花旗银行、巴克莱 银行、荷兰银行、西德意志银行等10家国际领先银行率先宣布实行的一 项针对项目融资中有关环境与社会风险的企业贷款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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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原则。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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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截至2017年底，来自37个国家的92家金融机构采纳了赤道原则， 其中，超过55家属于16个发达经济体，占全球采纳赤道原则金融机构总 数的60%左右，更有美国、欧盟、日本等绿色金融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多 家金融机构参与其中，项目融资额占全球项目融资市场总份额的85%以 上。但是，中国只有2家银行一融机构的影踪。
(二） 金融机构在绿色金融服务领域的参与率低
由于缺乏环保意识、社会责任不强、追求利润最大化、绿色金融市场 秩序混乱、绿色金融制度体系尚未完善等金融机构自身原因或外部环境因 素的影响，目前，中国金融机构在绿色金融领域的参与率较低。以绿色金 融服务的参与主体——
商业银行为例，兴业银行是中国较早参与绿色金融
服务的金融机构，此后，浦发银行、光大银行、北京银行等商业银行也相 继推出绿色金融产品。然而，经过近十年的发展，截至2016年年中，在 包括5家大型商业银行、12家股份制商业银行、133家城市商业银行的主 要银行金融机构中，参与绿色金融服务的不满30家，绿色信贷占贷款总 额的比例不足10%，远低于赤道银行。此外，金融机构在绿色债券、绿 色投资基金、绿色保险等其他绿色金融产品上的市场参与率也有巨大的提 升空间。
(三） 绿色金融产品的种类单调、发展不均衡
近年来，在中国强有力的环保的支持与引导下，中国已初步 形成了涵盖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投资基金、绿色保险等主要金融产 品的绿色金融服务市场。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绿色金融产品凸 显出种类单调、发展不均衡等缺陷。目前，发达国家金融机构拥有的绿色 金融产品和服务已经涉及清洁生产技术、能效融资、可再生能源、环保储 蓄、环境投资基金、碳融资与排放交易、污水处理及治理等众多领域，几 乎囊括国民经济发展的所有行业，而中国的绿色金融产品还停留在以绿色 信贷为主的浅层次上，所涉及的服务领域多集中在清洁能源、节能减排等 少数项目的中下游环节，尤其是以碳产品为载体的碳金融市场一支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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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业银行、江苏银行公开承诺采纳赤道
原则。此外，在其他绿色金融领域的其他国际合作方面，同样难觅中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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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主题的绿色金融产品则发展缓慢。此外，绿色金融产品的服务业对象 主要瞄准大型环保类企业，特别是参与或主导型的环保项目，忽视了 环保市场中的主力军—开发。
(四）绿色金融相关的法律法规尚不健全
有法可依是绿色金融发展的保障，绿色金融发达的国家或地区均离 不开对立法的重视。美国在绿色金融法方面走在了全球前列，其1980 年颁布的《综合环境反应、赔偿和责任法》将金融机构的环境责任以法 律的形式予以确定，其中，就商业银行在环境保护中应承担的责任做出 了明确的规定，即商业银行对借款方因项目实施造成的环境污染负有连 带支付修复成本的责任且这种贷方责任可以追溯。在英国，环保法律规 定，向环境污染项目提供信贷资金的商业银行将会面临行业监管部门的 处罚。在日本，金融机构发展绿色金融业务也有充分的法律依据。在中 国，随着对绿色金融重视程度的提高，出台了一系列鼓励、支持与 保护绿色金融发展的法律法规。以为基准，地方性法规也相继问 世。但是，总体而言，中国绿色金融的法制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无论 是国家各相关部委、金融主管机构还是各地方相关部门颁布的涉及 绿色金融发展的指导意见，多停留在部门规章制度与指导性层面， 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尚未形成。
中小环保企业以及个人、家庭的产品设计与
四中国发展绿色金融的建议
推动中国绿色金融发展，完善绿色金融体系应重点从以下几个方面 着力。
(一）加大绿色金融发展的鼓励与财政支持
纵观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和地区绿色金融的发展经验，都离不开政 府的鼓励与财政支持。近几年来，尽管中国的金融主管部门及各地政 府在绿色金融发展方面的支持力度不断上升，但仍然存在许多有待加强的 地方。一是金融主管部门应及时制定绿色金融发展的总体战略，明确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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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未来发展的方向与目标；二是鼓励金融机构树立“绿色环保”的社 会责任，引导其在经营决策过程中既要重视自身利益，也应主动承担低碳 环保、绿色发展的社会责任；三是引导绿色投资项目积极利用绿色金融产 品获取资金支持，培养绿色金融市场；四是简化绿色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审 批流程，突出绿色金融的发展优势；五是给予绿色金融产品和服务更大力 度的财政支持，提高金融机构提供绿色金融服务的收益水平，降低绿色项 目融资成本，激发金融机构参与绿色金融服务的积极性。
(二） 引导金融机构积极参与国际绿色金融市场
绿色金融作为全球新兴的金融产品种类，尚处于发展初期。引导中国 金融机构积极参与国际绿色金融市场，一方面，能够吸收借鉴发达国家金 融机构发展绿色金融业务的成功经验与方法，为中国绿色投资项目提供品 质服务、拓宽融资渠道，同时促进中国绿色金融快速发展；另一方面，有 助于中国金融机构积极争取并参与绿色金融机构国际规则的制定，提升中 国在国际绿色金融领域的影响力与话语权。国家和地方、金融主管部 门应积极倡导金融机构参与国际绿色金融市场，鼓励绿色金融业务在规则 制定、产品设计、风险防控等方面对接国际水平。此外，还应通过举办国 际绿色金融相关会议、论坛等形式，积极为中国绿色金融走出去搭建平台。
(三） 鼓励金融机构开展绿色金融产品与服务创新
就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位于全球前列的国家和地区的发展经验来看，绿 色金融产品的构成更为丰富。以实施主体进行分类，可以分为零售银行、 企业及投资银行、资产管理和保险四大类，每类主体推出了若干绿色金融 产品及衍生品，涉及企业、个人、家庭等各个领域。因此，根据中国当前 绿色金融产品种类单调、发展不均衡的问题，应鼓励金融机构积极开展绿 色产品与服务创新，通过倾斜、财政支持、社会责任引导等方式，首 先拓展绿色金融的实施主体和业务部门，吸引更多的金融主体参与绿色金 融；其次，促进金融机构拓宽绿色金融产品的辐射范围，尤其是针对绿色 投资主体——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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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类中小企业的产品设计与开发；最后，鼓励金融机构提
升绿色金融产品的灵活性，探索与国内绿色投资需求相匹配的金融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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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完善绿色金融发展的法律体系
目前，尽管中国和地方零零散散地出台了一些有关绿色金融 发展的条例、制度、法规等，但尚未明确地颁布一部系统的、专门的绿色 金融服务法。然而，完善的法律法规是中国绿色金融有序、健康发展的基 础保障和必要条件。因此，金融主管部门必须重视相关立法工作，积极推 动绿色金融服务法落地和实施。该法案应在充分考虑中国现实情况的基础 上借鉴国外相关法律经验，一方面，明确金融机构的环保法律责任，规定 金融机构对其客户造成的环境污染负有不同程度的连带责任；另一方面， 规范金融机构从事绿色金融服务业的各项行为准则，加强金融监管与风险 防控，优化绿色金融的发展环境。
(责任编辑：程臻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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